看看,看看,还说不是女子?你们还附和她,说她不是女子。不是女子能用这样的帕子?怎么样,爷我的眼光毒辣吧?告诉你们,第一眼看见她,我便知道,她必然是女扮男装的!”李逾在众人的托扶下站稳了双脚,拎着那方帕子得意道。
众人哪会与个醉鬼较真,他说什么便是什么,附和着将他扶下了楼。
姚征兰一口气跑出了来燕居,藏在暗处的青岩急忙迎上来,见了姚征兰,迟疑问道:“小姐,您怎么哭了?”
姚征兰伸手去袖子里摸帕子,摸来摸去摸不着,便抬袖子将脸颊上泪痕一擦,若无其事道:“风迷了眼而已。今日时机不好,我们暂且先回去,改日再来吧。”
主仆二人原路返回,姚征兰去得一斋守着姚晔,一夜无话。
次日一早,梁国公府。
李逾宿醉醒来,因喝的是好酒,头倒是不甚疼,就是感觉口渴得厉害。
“来人,水!”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,伸手搭额头,却不知自己手中还捏着一方帕子,这么一搭,那方帕子就覆在了脸上,一缕幽幽暗香飘入他鼻端。
他愣了一下,抓下帕子一看,目露疑惑:这哪来的帕子?
正迷惑,常随三槐已经端着茶进来了。
“郡王,您醒了。”
李逾坐起身来,从他手里接过茶来连喝了三杯,这才拎着那帕子问他:“这帕子谁的?怎会在我手里?”
“郡王,您不记得了?这是昨晚您从来燕居回来时,从那位姚……不知是姑娘还是公子袖子里扯出来的啊。”三槐道。
“姓姚的?他昨天不是摔下楼去伤着了么?怎么晚上又去来燕居了?”李逾不解问道。
“说起这个小的也觉着奇怪呢。明明都看着那位姚公子摔伤了,可晚上却又好端端地出现在梅阁,昨日陪您饮宴的都看见了。难不成这姚家公子乃是双生子?”
“什么姚公子?哪个男子会用这样的帕子?上面还有一股子香味。”三槐这么一说,李逾倒是想起昨夜醉中的一些画面,顿时便兴味起来。
“郡王,早上表少爷来看过您,还留话说请您今日务必去大理寺一趟呢。”三槐道。
“去大理寺?为何?”
“表少爷问了小的昨日姚公子摔伤的经过,怕也是为了此事要您过去吧。”
“难不成这承恩伯府竟将我告到了大理寺?岂有此理,明明是他自己摔下去的,与我何干?”李逾气哼哼地擦了脸,将湿帕子直接丢在了三槐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