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地仔细观察。
片刻之后,他问李逾:“那姚公子左手上是否有伤口?”
李逾细细回想,道:“有,刘太医给他搭脉时我无意间扫了一眼,看到他左手手指上确实缠着布带。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顾璟道:“看来你没说谎。”
李逾惊奇:“这扶手上还真能看出名堂?”
顾璟道:“缉凶断案,往往便是于细微处见真章。你过来看。”
李逾凑上前去。
顾璟用蜡烛照着扶手,指着那木制的扶手外侧底部一根短粗的木刺对他道:“瞧见这根木刺了么?木刺上有少量已经干涸的新鲜血迹。这根木刺生在扶手底部,且刺尖的方向与扶手平行朝上,一般人或扶或搭,都不可能触到这根木刺。唯有用手将扶手整个抓住且往下蹭滑,才有可能被这根木刺扎伤手指。姚公子从你说的那个位置往下跌,只能用左手去抓扶手,如今他左手上有伤,与这木刺上的血迹正好对应上,证明你在这个细节的描述上并未撒谎。既然连无法验证的细节你都不曾撒谎,余者自然也都是真话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……不是,顾玉成,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撒谎呢?在你眼里我李逾人品就这般不堪?你别走,给我说清楚再走。”
“饿了,你请客吃饭。”
“凭什么我请啊?”
“我是为着还你清白才饿到现在,当然你请。”
“我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,用得着你还?你这叫无功受禄知道么?顾玉成,真是没想到你脸皮竟然这么厚!当了一年大理寺正断案上瘾是不是?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要拎出来断一断。我告诉你,就你疑我撒谎这事,你要是不跟我道歉,我跟你没完!”
……
在姚征兰衣不解带无微不至地照顾下,姚晔的伤情基本上稳定了下来,没有性命之忧了。但姚征兰却高兴不起来,因为从姚晔摔伤被抬回来至今,七八日过去了,他一直都没有清醒。大夫诊视过后,也无法确定他究竟何时能醒。又抑或,到底还能不能醒?
这夜姚征兰做了一个梦,梦里她和哥哥又回到了小时候,大舅舅亲自教他们兄妹俩骑马的那段日子。三个人骑着马在一片草原上无拘无束地奔跑着,可随着时间推移,大舅舅和哥哥的马越跑越快越跑越快,渐渐地就把她给落下了,她怎么追都追不上。
她心里老大着忙,不停地叫他们慢一点等等她。可大舅舅和哥哥就像听不到她的呼唤一般,越跑越远,最后远得她都看不见了。
姚征兰倏然惊醒,发现自己趴在姚晔的床沿上睡着了。
想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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