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在何处任职?”
姚征兰道:“我三舅舅两年前已经病逝于任上,生前曾在河东道任提点刑狱公事。”
“河东道提点刑狱公事?你三舅舅莫非就是陆敬陆大人?”顾璟有些惊讶。
姚征兰抬眸:“顾大人知道我舅舅?”
顾璟道:“我看过他著的《平冤录》。”到底是没好意思承认,自己就是看了这本《平冤录》才对审狱断案产生了莫大的兴趣。十八岁高中进士之后,顺从家里的意思在吏部呆了两年,然后便上书朝廷请求调来大理寺任职,为此母亲还在家里闹了一场。
“我和哥哥是看着舅舅写这本书的,本来还有第二册 ,只是……没想到舅舅会去得那样突然。”姚征兰眉眼黯然。
顾璟并不擅长安慰人,见她那样,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来,道:“既然陆提刑是你三舅舅,那三年前在与北鞑交战中为国捐躯的陆坚陆将军是……”
“那是我大舅舅。”姚征兰毫不避讳道。
当年她大舅舅在与北鞑一战中兵败身死丢城失地,武威伯府的名声因此一落千丈。她虽是女子,却也知道朝上朝下都是怎么说她大舅舅的。
如今这素不相识的顾大人能说一句“为国捐躯”,她心里挺感激的。
“请节哀。”看她强忍伤心的模样,顾璟有些笨拙地说了句。
这时小吏拿着金疮药和布带回来了。
顾璟接了药和布带,屏退小吏关上门,让姚征兰在凳子上坐下,道:“把官帽摘下来吧。”
姚征兰女扮男装代兄为官那是不得已而为之,如今见顾璟要为她上药,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,她哪里好意思接受?于是伸手道:“谢谢顾大人,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此处并无铜镜,你看得见为自己上药?”顾璟问。
姚征兰:“……”
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摘下官帽,用帕子将官帽内侧的血迹擦干净了,放在膝上。
“头往右侧些。”顾璟道。
姚征兰依言歪着头,左侧耳朵向上。
顾璟只有左手能动,便让姚征兰拿着帕子,他左手拿起茶壶,将帕子浇得半湿,道:“把耳后的血擦擦吧。”
姚征兰看不见耳后情况,动作又不敢太大,摸索着擦了擦。
顾璟道:“还有,在耳廓偏上的位置。不是那里,再往左一些……”
“嘶——”姚征兰一个不慎指尖戳到染血的绷带边缘,扯疼了伤口,忍不住吸了口冷气。
顾璟左手拿过她手中的帕子,道:“我来吧。”
姚征兰还没反应过来,帕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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