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,顺着侍女挽开的帘子,他看见那人坐在轮椅上,意态休闲,眉宇浅舒,从锦袋中拿出几粒碎银子,递到一旁穿黑衣的男孩手中,似乎还在谆谆教诲,却是难得的温柔耐心。
柴倩不禁一笑,仰头灌下一杯美酒。
赵青舒已被沈灼推了进来,他身上还穿着上午在承乾宫里面的那一套衣服,显然并没有回逸王府,而是一直跟着他们两个人。
“柴小姐还有这种爱好?”侍女为赵青舒斟上美酒,他端起酒盏,白皙如玉一样的手指包裹着同样白皙如玉的瓷杯,说不出的好看。为什么别人连举杯的姿态也远胜自己,柴倩细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,大约有半年没有碰任何兵器,原先的老茧也在玉肌霜、舒痕膏之下,渐渐的有了弹性,可是指骨纤瘦,骨节却太过分明凸起,这双手,连匀称都称不上。
赵青舒仰头,将满盏的酒灌下,歇了口道:“只怕帝都的酒,没有宛城的刀子烧让人过瘾。”
柴倩眼睛一亮,没想到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子,居然也能知道宛城的刀子烧,想起那火辣辣直冲心肺的痛快,柴倩的馋虫都被勾了起来。
忽的,画舫外帘子一扬,一个黄褐色的酒坛子从外头飞了进来,沈灼忙一抬手,将那飞来之物截了下来。
“箍桶巷老许家的刀子烧?”他眼神一亮,忙往窗外望去,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,正面无表情的坐在船头,津津有味的啃着一串糖葫芦。
“大表哥,那就是承影?”沈灼的脸皮特别厚,因为赵青墨和赵青池的关系,所以他厚颜无耻的拉进和赵青舒的关系,开口闭口的喊人家大表哥。其实赵青舒和他,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去。
赵青舒点点头,命侍女开了坛子为大家满上刀子烧:“我让他去买酒,他还跟我讨价还价,他要是没有糖葫芦吃,我就没有酒喝。”
沈灼则一脸颓然的看着一旁完全答非所问的赵青舒,心中暗恨:让他去买酒,简直是对高手的侮辱啊!他掐指算算,从这里到箍桶巷沿途经过三条街,一坐桥,两个巷子,这家伙居然只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,简直就是变态!沈灼看着窗外承影吃完冰糖葫芦心满意足的表情,顿时觉得自己有办法了。
柴倩呷了一口刀子烧,辣的深吸一口气,偏偏又爱极了这种快意的感觉,端起来大口灌了下去,喘了一口道:“痛快,没想到在帝都也能买到这么正宗的刀子烧!”
沈灼道:“帝都什么都有,不怕买不到,只怕想不到。”
柴倩仰头一笑,似是有些醉了,靠在雕花楠木围椅上,灿然一笑:“帝都除了有这些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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