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会略先行半步,让如故就算不认得路,也不会乱走让人觉得奇怪。
魔鬼教官不变态的时候,也是这么贴心的。
如故不是见识过魔鬼教官的双重性格,真会被他这份体贴和温柔骗住。
正屋大屋。
守在门口的丫头向他们行礼,“郡主,云公子。”
云公子,云末?
那个可以约束恶女临安的云末?
如故诧异,怎么也没想到能管住临安的人,竟是这样年纪轻轻的少年。
屋里坐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美妇人,云髻华服,美艳不可方物,是西越女皇同母异父的姐姐,靖王的妻子靖王妃,临安的继母。
她手里端了个白玉茶盅,纤纤玉指拈了茶盅盖慢慢拨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,见如故一身土得掉渣的布衣,眉头皱了皱,就看去正迈过门槛的云末,至于如故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子,她懒得去理会,对云末道:“这次出去巡游很辛苦吧?”
云末道:“不辛苦。”
如故无语,这个临安混的还真是差劲,在继母眼里,还不如一个府里的管事。
刚坐下,就听门外一阵吵闹,丫头进来回话,“端妈妈说,自从皇上把她给了郡主,她尽心尽力地服侍郡主,这些年又得王妃厚爱,王妃和郡主的恩情,她一刻不敢忘。她刚挨了四十板子,不知还能不能撑得过明天,乘着现在还有口气,说什么也要来向王妃和郡主道个别。”
这府里能打端妈妈的,只有云末。
靖王妃吃了一惊,“云末,你把端妈妈打了?”
如故挑眉,云末张狂,而这个恶奴也不是个吃素的主,明明是来求靖王妃给她讨公道,却不像普通人那样,装出可怜样子,大叫冤枉,而是很委婉地搬出皇上,再拿忠心和苦劳说事。
云末就算再嚣张,也不能连皇上的面子也不给吧?
如故睨眼看向一侧的云末,有些好奇云末要怎么对付。
后者只是稳端着茶盅,轻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,细啜了一口,神色从容淡然,对如故不怀好意的审视,也是直接过滤无视了,“王妃觉得有什么不妥?”
“她是我皇妹给临安的,又是临安用习惯的内侍嬷嬷,你说打就打了,临安身边没有合适的人服侍不说,我皇姐的脸面也不好看。”
云末早料到她有此一说,微微一笑,“端妈妈这些年来,在府中横行,暗中害死多少奴婢下人,云末就不一一举例。就说在府外,借皇上和郡主之名欺压百姓,助人欺男霸女,收录钱财,逼得人家倾家荡产,跳河悬梁的自不在少数。云末多次训示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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