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故莫名其妙地抬头,眼前太黑,只看见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隐隐的光华,接着郁闷。
“谢谢你猜到我的身份,却一直不揭穿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要谢我?”
“啊?”无颜没想到如故立刻打蛇随棍上,“凤儿,你想要什么?”
“我想……嘿嘿……想什么都可以?”
“嗯,只要我做得到的,都可以。”无颜听着如故不怀好意的笑声,抽紧的心脏随之一松,也恢复了平时的无赖,柔软的鱼尾在水中缠上她的腿,“你想我以身相许都可以。”
“以身相许就算了,咦……什么味道,这么好闻?”如故吸了吸鼻子。
无颜身体微微一僵,脸难得地慢慢红过耳根,不过好在礁石挡去所有光线,如故看不见他现原窘态。
干咳了一声,道:“或许这附近有什么奇花异草。”
“奇花异草?”如故用力闻了闻,“不像,不像花香。”
无颜更加觉得窘迫,把身体往水里沉了沉,却怎么也掩不去身体不断散发出来的气味。
刚刚见过母亲,不知道母亲还能活多久,他心里明明沉重得像压了块铅,居然会动那种念头,而且还是完全不受他控制的欲望。
这样的自己让他十分气恼,又憎恨。
缠在她小腿上的鱼尾松了开去,慢慢退开,“你想要什么?”
如故本来想说,让她摸摸他耳朵后面的鱼鳍,想知道泛着金光的落冀是什么样的。
不过到嘴边的话,最终给咽了回去。
无颜现在处境,她想这些玩意太没良心了,干咳了一声道:“想早点上岸。”
无颜直觉她想的并不是这样,凝视了如故好一会儿,不见她再有说下去的意思,看向四围,眉心慢慢地拧起。
这里居然是一处死潭,四周全是不可攀爬的悬崖陡壁,而且高入云层。
即便是他自己一个人都未必能攀爬过去,带着如故根本不可能过去。
如故不能在黑暗中视物,又在礁石后,背着月光,完全看不清附近情形,但等了好一会儿,不见无颜动弹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无颜难得地一本正经。
飞快地看了如故一眼,重新做了件,他现在极不愿意做的事——把如故重新揽进怀里,感觉到如故身体本能地微微一僵,不给她问话的机会,猛地往水里沉去。
像刚才一样,唇贴上如故的唇,帮她换气。
父亲既然修建了这条水路,不可能是一条死路。
一定另有出口,出口一定在水里的某一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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