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了,这会儿才想起来,不过到底灵魂是六十岁的老太太,听见年轻人的喝斥,还是笑眯眯地说道:“听家里的奶奶说的。”
老杨教育她:“你现在这个年纪就该好好学习,思想不能被固有思维局限,人生没有该不该一说,”老杨一想到平日里被催婚支配的恐惧,又再看看眼前的小姑娘,心想这奶奶想法如此,苏佩銮大学毕业后也难免要遭遇催婚,又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结婚只是大多数人的选择,不是人生必定的选择,知道吗?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选择方式,结婚也好,不结婚也罢,不应该屈服于社会,而是遵从内心的选择。”
苏佩銮一听这话,就有些不乐意了。
不结婚哪像话呀!
不生孩子以后老了谁给你在手术室外签字呀?像她老伴,要不是成了家,那天在浴室摔倒可能连命都没了。
年轻人就是仗着身体好,完全不了解身体不受自己掌控后的无力感。
苏佩銮不想和班主任多说,她要是现在是六十岁的老太太,肯定要说他一顿的,可到底现在不是。
就在此时,一直没出声的沈存学忽然轻咳一声,说道:“老师,您别和她计较,她平时就是听她奶奶念叨多了,不懂事。”
沈存学沉默寡言的,老杨也没怎么留意他,这会儿开口说了话,老杨才发现这学生年纪轻轻的,五官还有些稚气,可那一双眼却十分平稳从容,不像十七岁少年的眼神,像是睿智又阅历千帆的老者。
而此时,却听他说道:“老师夜梦多吗?”
老杨有点懵:“多。”
沈存学:“我家里从医,我略通中医,你伸出手来,我替你把把脉。”
老杨没反应过来,沈存学已经离开座位,坐到了老杨的身边,伸手替他把脉了。
沈存学:“是虚脉,伸出舌头。”
老杨愣愣地伸出舌头。
沈存学:“舌苔白,脉沉细,夜梦多小便也多,全身怕冷,腰膝酸软,有时还伴有腹泻对吗?”
老杨觉得怪神奇的,点头:“对。”
沈存学:“你这是肾阳虚,该去中医院开药调理一下了。”
老杨:……我学生说我肾虚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