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。”许卫东咬咬滤嘴,感觉这么吊儿郎当地在孩子面前影响不好,忍痛把烟给扔了,扔得原曜眼皮一跳,没好意思承认自己也要抽。
原曜皱眉:“他们没商量的?”
“都离婚十多年了,这种事儿怎么好商量……”许卫东叹气,“你爸呀,这人就是轴。他执行最后一次任务之前,还托在云南做玉石生意的战友挑了块好几万的料子,要给你妈打镯子,准备回来重新求复合的。结果镯子打好了,人差点没了。”
“镯子呢?”原曜一愣,从没想到过他爸有这样的心思。
自知插不上什么话,许愿在一边啧啧暗自感叹,这上了年纪的中年人是不一样啊,求婚都弄保值玉镯子,不买大钻戒的。
许卫东道:“他说过几天让人送来,想在你高考前给你妈求婚。”
原曜垂眸,“我没所谓的。”
“不是,那求婚得单膝下跪啊。”许卫东摇摇头,“你爸现在那样子,下床直接扑通一声双膝下跪。而且,你妈再婚离了也没多久……”
“很久了。”
原曜嗓子有点像被谁掐住,满是愧疚,“只是我以为我妈讨厌我,就没太主动联系过她,她也没跟我说。我一直以为我妈有人陪着,直到今年我第一次和她单独吃饭,她才跟我说离婚有一两年了。”
“一两年?”许卫东说,“你来我们家没多久,你妈妈找过你岚姨,当时都没提过。”
“她……找过岚姨?”原曜错愕抬头,嘴唇抿得很紧。
从生日的手表到主动联系,那些关心如今想起来有迹可循。他想起他对许愿说的话,很多事儿大人其实知道,只是不说。
大概晚上十点多,原曜和许愿一起出了医院。
于岚贞要值班,走得早,许卫东多待了一会儿,说也得回单位了,还有事情没处理完。许愿如获大赦,拉着原曜就跑,说要去吃夜宵,吃不饱没精力学习。
医院外的棚改区仍有不少未搬走的人家,十几年前的院落,总是有一些空出来栽花种草的地方。
花盆旁,浇水壶挂在篱笆上,才浇过的泥盆边缘有细细水流,往不远处地势低洼的井盖积水。
许愿的鞋尖踩到水,便下意识朝水流的来处看去。
他看到那一大片花盆里栽的植物,绿油油的,花骨朵尚小、饱满,一粒一粒,又或者说未完全长成花。
恍然间,他觉得这花越看越眼熟,捏紧书包的带子,问原曜:“你认得出么,这是什么花?”
“认得出。”
顺着许愿的眼神望过去,原曜启唇,语速缓了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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