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硬。
“快的话,半个月就可以,”女人停下手上的动作,小心翼翼地收起谈了一地得诊疗器,“不过需要催熟,而且是早产,最好有心理准备。”
刘斌有些懵地顿了一会,一时间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阿斌?阿斌?……”
直到王涛连续叫了快三、四遍的功夫,刘斌才是回过神来,视线在那女人身旁的铁箱子里静静停了一会,然后极为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“没事,记得保大人就行。”
女人表示理解,随而又扣了扣身上的大衣,带上面罩站起身,“我现在去看看她,怎么样,要不要一起?”
低矮茅房的地窖里,大约是乡下的关系,反反复复散着些难闻的气息。
刘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会答应女人来这里,像是着了魔一般,透过低矮茅房不怎么看得清的窗户,刘斌眼里终于映出那个有些臃肿蹒跚的身影。
内里的人似乎还在睡觉,又似乎醒了,听到门外悉悉索索的动静,不太方便地扭了扭身子,将头冲向门外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带了面罩的女人将手提盒里的东西逐一提出,然后抬起眼,不冷不热地问向座位上显得有些呆愣的人。
“肚子总是痛,”那人垂下眼,像是心疼又像是嗔怪般地回了一句,“我还有多久才能生?”
“快了,不过至少得再熬半个月。”女人替她擦了擦血管,一针即入,有血丝泛进注射器导管。
那人摇摇头又点点头,却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抬起眼来,半掩着的地窖门口,隐隐绰绰似乎站了一个什么人。
“今天有人来?”
刻意压低的声音,听上去是害怕的,女人一脸好笑地看着她,摇头说“不”。
“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