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声,也曾和大郎提过。也不知他是怎么辩解的,大郎只将他训斥了一回便作罢。前阵子又有人告到京城来,说他因田界纷争,纵容儿子打杀了人命。我遣人去查,才知道他这些年竟都不曾收敛过。昨日他回到府里,并不只是为了送节礼,也带了儿子来,想让柳姨娘帮他藏匿脱罪……”
太夫人便愣了一愣,转着手中念珠默念了一声,才叹息道,“真是无法无天了!这种伤天害理的事,绝不能姑息纵容。”
林夫人说:“因此事触犯了国法,我便命人将他和他儿子拿了,送下狱去,先由地方上审理处置。”
太夫人点了点头。又恨恨的道:“家法也不能饶他!那被害了的人家,可遣人去吊唁抚恤了?”
林夫人道:“已去过了。那家人死的是家里独子,父母都已白了头,底下还有个三岁的孩子。家里并不富裕,却说什么都不肯收钱。只说杀人偿命,其余别无所求。”
太夫人又叹息了一阵子,方道:“这件事,柳姨娘插手了?”
林夫人摇了摇头,“柳管事昨日才回府,她应当还不知道。”
太夫人就又拨了拨念珠,道:“你为人处事比旁人都正派。因此这些年将府里交给你,我事事都放心,从来不多说一句话。纵然别人有旁的话说,我也只信重你这边。就算有人来问,大郎和你我更喜欢谁些,我也得说,是你。”
林夫人眼圈儿便一红,道:“阿娘对我好,我知道。”
太夫人便说:“这件事我本不该开口。可既然说到了,也少不得要问一句,你是如何处置柳氏的?”
林夫人便跪下来,道:“我已让人牙子将她领走,只说远远的卖掉。究竟会打发到何处去,我也不知道。”
这般处置着实太无情了些,太夫人先是吃惊,然而卖都卖了,也无可挽回。好一会儿才道:“她到底是月娘和宝哥儿的生母……你真就不怕他们日后埋怨你?”
林夫人咬了咬牙,泪水滚落下来,“阿娘,一想到雁丫头满头血的模样,我撕碎柳氏的心都有了。她也有儿女,我怕她的儿女埋怨我——可她对雁丫头下手时,怎么就不怕我会恨她?”
太夫人就叹了口气。女人对女人的软肋,总是格外心有戚戚焉。太夫人也不能多说她些什么。只上前扶她道:“起来吧。也是她自己作的,怨不得旁人。”又亲自给林夫人擦了擦眼泪,道,“坐下说吧——阿宝还年幼无知,身旁不能没人教养。我老了,受不得吵闹,少不得还得将他放在你那里养。你就不要推脱了。”
林夫人道:“我明白。我定然待他和阿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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