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白,你心知这才是对的,却又明白那行不通。他就揉了揉雁卿的头发,道,“让阿爹想一想。”
雁卿点头,又忍不住拽住赵世番衣袖,道,“阿爹……”她顿了顿——那话是十分粗鲁且诛心的,可她依旧鼓足了勇气,将它说出口,“——譬如包子被狗咬了,便将包子投之于狗,可若孩子被狗咬了呢?”
赵世番先惊恐于她胆敢将太子比作乱咬的犬,可随之也就明白了她话中含义。
他心情复杂的望着雁卿,明知该严厉呵斥,却又说不出话。
雁卿便也规规矩矩的向他行礼,告退了。
也就第二日的上午,东宫传来消息。
果然如林夫人所料,谢嘉琳并没有同太子闹起来。她主动将太子同月娘私会的消息压了下来,又十分贤惠容人的向太子提议,将月娘纳入东宫。自东宫差遣人来,便是向赵家提亲的——若赵世番答应了,其后便要向皇帝请旨册封了。
赵世番决定拒绝。
月娘投水自尽一事与雁卿的话令他清醒过来。
将月娘嫁给太子,固然能化解她闺誉受损的危机,免除她可能会嫁不出去的厄运,可也牺牲了月娘的幸福——太子能对月娘做出这种事来,又如何指望他能真心疼爱月娘?谢嘉琳也不可能真心宽容的接纳她。
送月娘入东宫,便譬如包子被狗咬了于是就投之于狗,压根不是真为月娘做打算。他若这么做,也就不配为人父了。
赵世番不想哪一日醒来,从东宫听闻女儿郁郁而终的消息。
月娘依旧是浑浑噩噩的。
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也知道自己的意愿,就只是恐惧未来,寻不到出路罢了。
她无法想象女人一辈子不出嫁的生活是怎样的,对雁卿来说这很不可思议,可对月娘而言出嫁确实就是她这么久以来唯一的人生目标。她是真觉着哪怕就这么嫁给太子,争宠、缠斗,也比没人肯娶来得好些。
雁卿依旧陪在她身旁,异想天开的替她规划着。甚至邀请她日后一道去开书院。
月娘并不觉着雁卿的书院当真能开起来——哪有女孩家会去开书院的啊,女人就该守女人的本分。
自然没有应承。
过 了一会儿月娘又有些发怔。她想,雁卿似乎从来都不会迷失似的。明明想做的是这么不可理喻的事,可她认定了就能心无旁骛的坚持下去。也不在意旁人怎么看。早 些年人人都嘲笑她“痴性”,可也许是她坚持了这么多年的缘故,旁人已渐渐能明白她的思路。固然不相信她能成功,甚至希望她赶紧受些挫折好明白这念头的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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