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修对费澜的这种生活节奏早就习惯了,但是却不同意下午的安排。
“我已经不弹钢琴了,”雷修的态度难得那么强硬,一般性来说,对费澜提出的任何要求,他都可以妥协,但是一直让他跟小时候一样,花一个下午的时间练习弹钢琴,却有点接受不了。
费澜对弟子这种态度十分不满意,他用琴谱敲了敲雷修正在弹琴的手指:“看看你的手指,就像僵尸一样僵硬,你真的能做音乐老师吗?你给那些学生带来了什么?”在钢琴上,费澜不会有一点妥协,对待弟子一样要求严格,尤其是已经在音乐界有名声的弟子。
雷修被琴谱给敲到,不由得吃痛缩起手指,回想起当年在学钢琴的时候一把辛酸泪,现在回头看看,自己明明比这个人大上好几岁,还是被当做学生一样调/教,顿时郁闷了。
“老鼠砸到琴键上的声音都要比你好听,你弹的就不能有点节奏吗,干嘛总要拖半拍?”现在家里只有雷修和他两个人,费澜一点也不担心这个情景会被别人看到。
雷修只好重新弹了一遍,他已经有两年多没弹琴了,再怎么娴熟的技巧在时间的消磨下也会生疏,更何况是钢琴演奏呢。原本自己可以很明确地告诉费澜,已经不再弹钢琴了,但是现在又担任了他们学校的钢琴老师,按费澜的说法,作为一个教导学生的老师,更应该磨练自己,严于律己之类的。
雷修打了个呵欠,开始怀念起费樾辛在的日子了。
当然,在督促雷修练习的时候,费澜自己也能好好弹钢琴,毕竟是他穷极一生热爱和追求的艺术,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。沉浸在音乐中的时候,自然就没空去管雷修有没有在认真练习了,也只有这个时候,雷修才能轻松一下。
终于,他发现,等费樾辛来已经不现实了,天知道她什么时候来!他已经没有耐性一遍遍地弹奏钢琴了,但是他又舍不得搬离这里,所以只能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法。
于是两天以后,费家的门口来了一位客人。
作为费家临时的主人,费澜将客人热情地迎接进来,意大利人就是热情好客的。
来拜访费家的是文斯教授。
费澜与文斯其实接触的不多,但是不久前收到的成绩单上,文斯教授给了他满分,这让他感激不已,毕竟他只上了一节小提琴课。
文斯带来了一瓶葡萄酒做礼物,于是这瓶葡萄酒就出现在了他们晚餐的餐桌上,同样出现在晚餐餐桌上的,还有文斯的另一份“礼物”。
“什么……?”费澜眨眨眼睛,对着严肃的文斯,他说不出“你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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