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毫不留情的推门走人,留着苏铭和郑少巍在餐厅里互相伤害,估计他们还要吵一会儿才能发现云青岑已经溜了。
就在云青岑无所事事,打着伞在闲逛的时候,距离城市三天车程,还未开放的山林里,任韫和滕璟正在对峙。
雨越下越大,任韫的全身都被雨水淋湿,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滕璟,身上的伤口愈合速度比他想象的慢得多,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从下巴滴落,任韫的双眼赤红,断掉的手臂还没能长出来。
滕璟看着自己的分神,他自己的身上滴雨未沾,依旧那副游刃有余,儒雅随和的样子,他叹了口气:“何必如此狼狈,你本就是我的一部分,为何要再分你我。”
任韫冷笑道:“你也知道我们是一体的,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?”
滕璟微笑着,看向任韫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叛逆期的小孩子,目光温和宽容,丝毫看不出刚刚扯断任韫胳膊的人是他。
“让我猜猜,是什么让你宁愿违背本性,也不愿意回到我身体里。”滕璟轻声说。
任韫紧咬着牙根,他能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,他毕竟不是真正的人,也算不上是妖,就算有了蛇妖的内丹,也不能发挥全部能力,任韫声音沙哑:“有什么好猜的,难道你猜出来了就会放我自由吗?”
滕璟通情达理地说:“你不说,怎么知道我不会呢?”
任韫:“我跟你不一样,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我知道。”
漫长的生命可以消磨一切豪情壮志,无间地狱带来的是无尽的孤独和黑暗,任韫在那黑暗中诞生,最渴望的就是摆脱从他诞生之初就纠缠着他的死寂,他在云青岑身上找到了最自由的生命力,那股生命力近乎野蛮的生长着。
滕璟微笑着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们想要的不一样?”
任韫一怔,表情忽然变得慌乱,他不敢置信地问:“你做了什么?”
那一瞬间,任韫只觉得遍体生寒,他的双眼变得通红,似乎下一秒就会冲过去和滕璟拼命。
滕璟却依旧儒雅温和:“如果你不跟我融合,你有能力保护云青岑吗?你只能等着地府追捕的时候,让云青岑保护你。”
“可能你觉得没什么。”滕璟悲悯的看着他。
任韫被滕璟戳到了痛处,他咬牙切齿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赢的不会是我呢?”
滕璟:“输赢有意义吗?难道你赢了,我就不是我了吗?”
任韫有瞬间的呆滞。
滕璟摊开手:“不要再任性了。”
“更何况我已经去找过云青岑。”滕璟看着任韫的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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