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,你预备什么时候给我?”
老爷子一手执黑子,一边骂:“不成器的东西,哪有儿子伸手问老爹要东西!”
斯太太出来打圆场:“大少,你行行好,别气你爸爸了。”
斯成看了她一眼:“斯太太,您都说了老爷子偏心了,我可不能白白落了旁人口实,什么也捞不着。”
斯太太气结:“你!”
斯成放下茶杯,取过桌边的丝绸手帕擦干净了手,施施然出去了。
斯太太委屈地对着老爷子道:“你看看他!”
老爷子纵容地道:“你一做长辈的,别跟小辈计较!”
斯太太尖利的声音刺过耳膜:“你倒是看看你宝贝儿子,他有没有将我当长辈!”
我真想捂住耳朵。
斯成就是存心让斯太太不痛快。
这人真是幼稚。
晚上我回家时,经过斯成的院子。
他在里面出声喊我:“小豫儿。”
我探头望进去,原来他正坐在院子檐廊下的美人蕉树旁喝酒。
一人一桌正对着院子门前的小径,怪不得我一走过他就看到了。
我扶住院门:“怎么了?”
斯成说:“进来坐会儿。”
我走进去,他抬手熄了手上的烟。
廊前一张高脚圆桌,桌上有一个酒架,一个透明典雅的圆形玻璃缸里装满了碎冰,里边冰镇着两支酒。
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,斯成给我取了个杯子,从浮冰中取出一支酒。
我看了一眼,精致优雅的长长细细瓶身,瓶中酒液呈微微金黄的亮色。
斯成说:“这是朋友送的贵腐甜白酒,产地是匈牙利tokaji,我不爱喝那么甜腻的酒,女孩子喝倒不错,你要不要试试?”
我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