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救她才受的伤。
纪淮却觉得养伤的日子实在过得太舒心了,看着柳琇蕊殷勤地忙前忙后、笑脸相迎,他头一回希望这伤能愈合得再慢些。
“阿蕊,药太苦了!”同样的话每日都准时响起,让柳琇蕊满是无奈。
“天底下的药哪有不苦的?良药苦口,亏你还是男子汉,连这点苦都受不了,还不如姑娘家!”她没好气地瞪了挤眉弄眼的纪淮一眼,顺手从罐子里掏出一颗桂花糖递到他面前,“给!”
纪淮冲她扬扬眉,慢悠悠地接了过来塞进嘴里,“真甜!”
柳琇蕊鄙视地扫了他一眼,“大男人居然还嗜甜!”不错,这也是她的一个新发现,这书呆子不但爱书成痴,还嗜甜如命,让她差点惊掉下巴。
纪淮也不恼,依旧笑意盈盈。他住进来的这段日子,柳家上上下下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,高淑容每日不重样地给他煮各种好吃的;柳敬南闲来便踱过来与他对弈一番;便是从来坐不定的柳耀海,因为感激他救了妹妹,便在村里四处搜集好玩的小玩意给他解解闷。
柳琇蕊则负责每日替他熬药,虽每回都被纪大才子的无赖气得半死,可到底也不敢再动粗,生怕一不小心让对方伤上加伤,只得恨恨地瞪着他,心中不只一遍地告诫自己绝不可以当那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。
“阿蕊,你明日还会继续给我送药吧?”纪淮靠坐在榻上,朝着柳琇蕊笑得如三月春风般和煦。
“看心情!”柳琇蕊咬牙切齿、一字一顿地回道,这坏胚子,实在可恨!
“阿蕊,古语有云,‘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’,你如此待救命恩人实在太过了!”他摇摇头微微叹息一声。
“老祖宗还说过,‘施恩莫望报’!”柳琇蕊立即口齿伶俐地反驳。
两人你来我往地斗嘴,丝毫不曾察觉柳敬北在窗外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。
说起来,纪淮给柳家众人的印象便是位温文有礼的谦谦君子,这当然不包括柳琇蕊的观感。无论是柳敬南,还是柳耀河兄弟俩,甚至是柳敬北他们,都不曾觉得他平日与柳琇蕊的相处有何不妥,一来自然是乡野女子不像大户人家姑娘那般诸多避讳;二来亦是因为他们对纪淮品行的信任。
柳敬北定定地站了片刻,望着屋里两人争锋相对,这两人,虽隔着好几步之距,举止投足间亦无不合礼法之处,就连窗门亦是大敞着,但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似有不对劲,可若是问他哪里不对,他又说不出来。
纪淮手臂上的伤倒是过不了多久便慢慢愈合了,倒是扭伤的左脚要想回复到伤前的状态仍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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