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才可以!”
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,大人的身子还用得着她来担心,当夫人是什么了?
柳琇蕊笑笑,不甚在意地往梳妆台前坐好,任由佩珠一边告着状,一边动作麻利地替她挽了个妇人发髻。
在从燕州到锦城这一路上,挽琴也没少往纪淮身前凑,只是纪淮身边既有一直侍候他的书墨,又有妻子柳琇蕊,许多事她便是再主动积极也是收效甚微,柳琇蕊不动声色地旁观着,对她那等小心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而纪淮的表现亦让她极为满意,是以对挽琴的所作所为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,就当在看热闹。
“夫人……”佩珠将最后的一枝镶珠凤钗插到她发上,便听得挽琴微微喘气的声音。
两人循声望去,见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推门进来,脸上似有几分忿忿不平的表情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柳琇蕊好奇地问。这挽琴往日一言一行都是端着的,如今这般倒是头一回见到。
“夫人,外头用小轿子抬了位妖妖娆娆的青倌到府里,说是什么知州大人处送来的,如今正在二门处候着呢!”挽琴努力平复心中怒气,颤声道。
柳琇蕊一怔,昨日那刘知州驾临耒坡县,纪淮确是作陪去了,他回来时亦是一身浓浓的酒气,莫非昨日他们还叫了烟花女子作陪?这刘知州送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青倌来,难不成纪淮还与她对上眼了?从来名妓爱才子,这书呆子也想来一段风流佳话?
她便是心中相信纪淮的为人,可这青倌都被人送到家门口了,也忒膈应人了些!
想到此处,她淡淡地别过脸去,平静无波地道,“既然人都来了,便安排个屋子给她吧,好生侍候着便是!”
挽琴愕然,夫人不应该发怒才是的么?毕竟她如今仍是新婚,这样活生生被人打脸,怎的还能这般平静?
柳琇蕊可没空却理会她怎样想自己,转过头去对着铜镜左左右右地照看头上发髻一番,倒是佩珠,见她仍是傻傻地站立原地,没好气地道,“夫人让你去安排屋子呢,怎的不去?”
挽琴回过神来,也不敢再多话,低着头回了声便退了出去。
她边走边琢磨着柳琇蕊的那番话,暗暗猜测着对方这话到底是因为抹不开面子才不得不大度的,还是别有含义?
“夫人,那送来的青倌……”佩珠有些担心地望着若无其事的柳琇蕊,原本家中便有一个时时想着往上爬的挽琴,如今又来了一位上峰送的青倌,万一大人按捺不住……那岂不是给自己添堵?
柳琇蕊心中亦是有些酸溜溜的感觉,虽早就知晓男子在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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