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笑着拍了一下关氏手背道,“你这促狭鬼,新媳妇脸皮子薄,你又不是不知道,怎的老这般取笑人家,当年你与三弟不也是这样?”
柳琇蕊嘴角弧度越扬越大,这般温馨和睦,又温情无限的氛围,她已经许久不曾感受到了,亲人围绕在身边的感觉,让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未出嫁时的日子,她仍是集长辈疼爱于一身的柳家唯一的姑娘。
“怎的不见堂嫂嫂?”她环视一周,不见堂兄柳耀江的妻子陶静姝,不禁出声问道。
“你堂嫂嫂前些日子受了些凉,大夫让她好好静养。她原也想出来迎你们,可又怕身上的病气传给了小易生,小孩子身子弱,最是受不住,故才不能前来,如今还是在她屋里躺着。”李氏温言解答。
柳琇蕊先是一怔,继而连忙道,“如今她身子可好了些?自当年易州一别,我已许久不曾见过她了。还有两位侄儿呢?如今是在何处?我也想见上一见。”
“那两个小不安生的,昨日闹了一宿,今日好不容易才被各自的奶娘哄睡下了,你可不许去吵醒他们。”高淑容摇头笑笑。
陶静姝与陈氏先后生下了威国公府新一辈的两位小公子,两个小家伙只相差了一个月,已经十几年不曾听到婴孩哭声的威国公府,如今每日都是此起彼伏的婴孩哭闹声,经常是二房这边的小弟弟哭了,过不了多久,大房那边的小哥哥亦‘哇哇哇’地扯起嗓子,似是在回应一般,让府里众人又是好笑又是心疼。
柳琇蕊与在场的家人聚了旧,心中始终挂念不曾露面的陶静姝,向长辈们告了罪后,便由着大嫂陈氏引着她往陶静姝院里去。
“她也只是咳嗽得紧,许是之前差点小产伤了身子,生钰哥儿的时候有些艰难,幸而母子平安。大伯母也说了,让她好好休养一阵子,先将身子养好了再说。”一路上,陈氏低声将陶静姝的情况简略向她道来。
柳琇蕊听得心中一紧,连忙问,“可有大碍?”
“说大碍倒无大碍,就是身子骨弱些,大夫说过,休养得好了,于将来子嗣亦无大碍。”陈氏出身农家,柳家众人虽亦是她自小便相熟的,但毕竟身份与当年大不相同,她进门来也是战战兢兢了一段日子,幸而这位比她进门早几个月的嫂嫂处处提点她,让原担心对方身份高贵会瞧不上自己身世的陈氏暗暗松口气,再加上陶静姝性情柔和,待人体贴周到,让她心生好感,两人又同是新媳妇,一来二往的倒也处出几分感情来了。
“静姝姐姐……堂嫂嫂是因何事才导致差点小产的?”柳琇蕊忍了又忍,终是问起了这个困惑她多时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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