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父皇的心,儿子也知道父皇为何不愿我娶木兰郡主,到底是在担心何事,只是木兰郡主是儿子此生挚爱,若此生不能和郡主相伴偕老,儿子这一生都不会快活,只会生活在痛苦悔恨之中,还请父皇成全儿子这一腔痴情?”说完,又是“咚咚咚”三个响头磕了下去,其声音之响可见是使足了劲儿的。
齐王这一举动顿时吓呆了一群人,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,就连刚从茅厕赶回来的燕王都暂时忘了菊花处再一次袭来的紧迫感,捂着肚子强撑着想再多看一会儿这出告白大戏。
永定帝一下子被他这个儿子刺中两件心事,一时心中百感交集,只觉得喉头哽得难受,好半天才说出一句,“你,你先起来吧,你既然知道朕担心什么,那就应该知道这桩婚事朕是不会答应的。”
秦恒却仍是一动不动地继续跪着,坚持道:“父皇,请您相信儿子,既然儿子甘愿破釜沉舟当面恳求于您,自然已想好了万全之策,绝不会出现您所担心的那种境况的,便是为了我自己的终身幸福,儿子也是不会让它发生的,求您就准了儿子所请吧?”
这十几年来,永定帝从不曾见过他这个儿子这般情挚殷切的恳请过他什么,心中不由一软,可是一念及那桩旧事,又不得不硬起心肠,“什么都别说了,那是不成的。”
“不试一试,又怎么会知道是不成的呢?父皇,爹爹,恒儿求您了,自从母亲去后,这十几年来我没有一天是快活的,直到那天在大殿上我见到郡主,从此一见倾心。儿子已经在痛苦中度过了十几年,难道今后的几十年,爹爹也忍心让儿子继续在悔恨中过着错失所爱的痛苦日子吗?”说到后来,语音中竟然有了那么一丝哽咽。
永定帝以手抚额,想要遮挡住他眼中浮起的水雾。这个儿子有多久,没再喊过他一声“爹爹”?
自从他的母亲、自己的元配发妻死后,这个儿子就再没像以前那样亲亲热热的唤自己一声“爹爹”,也再没在自己面前露出过一个笑脸,直到那一次……
永定帝忽然想起第一次宣洛筝金殿觐见时,秦恒脸上露出的那个笑容,如雪散冰消,若春回大地。永定帝心中一酸,任是一颗帝王心也再冷硬不起来,长叹一声道:“罢了,为父就如你所愿,将木兰郡主赐与你为——”
“陛下!”洛筝再顾不得什么君臣之仪,急忙出口打断皇帝陛下的金口玉言,也跪倒在地道:“陛下,您只听了齐王的一面之请,就要按他的心愿下旨赐婚,那臣女的心愿呢?还请陛下为公平起见,也听听臣女心中所愿,心中所请?”
永定帝略一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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