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他是真觉得这是最冠冕堂皇最拿得出手的理由,而心里对她安危的担心,别说自己当时只是隐有所察,就是完全意识到了,恐怕也会出于难为情而说不出口,只能用旁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限制她出宫的自由。
可是当他成功的将妻子留在宫里之后,阿筝的心却是离他越来越远。
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既保证她的安全,又能让她明白自己的苦心,不会再对自己生出误解来呢?或许自己应该换一个法子试试。
“阿筝,你为何要跟那些人动手?”前世不用他问,阿筝自己就说了许多,可惜他那时正在气头上,根本就没听进去她的辩解,只是气她的随心所欲,不顾自己的身份多管闲事。
“既见不平之事,我当然要管一管。”
秦恒有些无奈,“阿筝,我已经问过了,那些乡民要从积福寺中带走的那个妇人,本就是他赵家的媳妇,夫家要将人带回去,并无有悖于法理。”
洛筝倒没想到他居然会关心这等小事,可是听了他这一番见解,心中又有些愤然,想到前世秦恒挂在嘴边的三从四德,怒道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所谓女子,便得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,夫死从子,可是那个赵王氏,她自幼丧父,青年守寡,无儿无女,既然这三从已经从不起来,为何不能许她自行过活?”
“纵然夫死无子,但她可以过继一个孩子,为亡夫守节。”
洛筝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,却是给了他一个鄙视的大白眼,“你当守节便是那么容易的事,她到是想过继个孩子为亡夫守节,可也要夫家族人答应才行。”
“她亡夫有十几亩田地,一众族人为了这份家产,争着抢着要送孩子给她过继,结果争执不下,谁也不肯相让,索性合起伙来打算将她嫁与一个胡商为妾,将那十几亩田地几家均分。”
“可那胡商不日便要回大食国,谁人愿意去国千里,远离故土?她娘家已无人,户籍又在夫家族人手里,万般无奈下只得逃到积福寺里,说是愿出家为尼,只求不与人为妾,远离故土,可是她夫家那些族人生怕她将来后悔再还俗过继个孩子,硬要强逼于她,难道这等生生断送一个女子一生的惨事我不该管吗?更何况我是一国之母,自然不能坐视不理?”
秦恒纵是再知民间疾苦,也不过是关心一下各地的岁收,百姓有没有饿肚子,哪个地方有没有天灾一类的,哪里会知道这世上某些弱女子的悲惨命运。
此时听洛筝说完,虽也略有动容,却还是道:“纵使你怜悯那女子,也不用你亲自动手,直接命人去告官,让县令来断理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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