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似乎并不想拆穿她胡扯,低沉的嗓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:“那在哪?”
“酒吧,玩呢。”池颜胸口堵着一口气。
又过了几秒,电梯门闪烁着灯缓缓闭合。
池颜依然站在空旷的电梯间没动,听到窸窣过后,他突然道破:“酒吧?车不是还在楼下么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上来。”
凭什么他说上去就上去!臭男人自我感觉未免太过良好。
池颜想起第一次见到梁砚成。
那时还在英国上学,华人圈很窄。只要同校同母语,随便牵桥搭线,互相之间就算不认识也听过名字。
她刚表演完钢琴独奏从后台下来,就收到了一束过分热烈的玫瑰捧花。是同系师兄送的。
对方大她四岁,平时以学长身份对她多有照顾。
不过池颜向来心思通透,知道自己将来婚姻不做主,因而没有半分想恋爱的打算。省得到最后动了真情难免受伤。
视线掠过花束,除了那位师兄,匆忙一瞥间她对师兄身边那位气质清贵的男人倒是留下了点印象。
他穿着白衬衣,明明袖口休闲地往上挽起,衬衣边缘却一丝不苟地掖进了西裤,裤边贴着劲腰。
身姿笔挺如松,沉默不语在那站着。
连眸光都被金边眼镜挡去了大半的人,不知为什么让她记得那么清楚。
或许是身上独特的斯文气质吧。
后来几番见面不曾深交,没想到回国后竟然阴差阳错成了他太太。
当初还算及格的印象分也是在这之后逐步迫降到了零点。什么儒雅斯文,什么温柔绅士,就是块冷漠无趣的死木头。
池颜看着电梯数字稳稳停在一楼没再跳动,很坚决地拒绝了对方的要求:“不。”
不满也随之而出:“梁砚成你今天什么意思?”
明明知道家里有那边的人过来自己不出现,是想躲清闲还是让别人看她这位新上任梁太太的笑话?
池颜说着突然顿悟:“想说开会?早不开晚不开怎么就非得今天?你要想和你爷爷示威,有本事去老宅那亲自唱黑脸。”
爷孙俩较劲儿,关她什么破事。
活该她得在中间穿针引线做好人?
梁砚成仿佛没听到一系列控诉,平静起身扣上西服第一颗金属扣:“等我几分钟。”
他起步往外,易俊迅速跟上,一番察言观色后私下吩咐司机暂时不备车。
电梯下行至一楼,电梯间大理石墙面通透,清晰照出前后两个男人的身影。除此之外,再没第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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