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不能多吃,小心闹肚子。”
池颜点了下头:“那回头叫人做刺身,或者蒜蓉清真,阿砚吃。”
王妈摸不着头脑,干巴巴问:“谁?砚成?”
“对啊。”
王妈睁大眼表示惊愕,“他海鲜过敏,他吃不了。”
“……啊?”
池颜愣在当场。
梁砚成还海鲜过敏?她怎么不知道?
再细细一回味,婚前调查履历似的把他整个人的人生历程过了一遍,至于忌口喜好这么有亲密度的问题……她好像还真不知道。
甚至说,压根没往这方面想。
之前每每宴请客人,她都会细细打听对方喜好,然后吩咐给厨房。但梁砚成,整个梁家都是他的,清楚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的人太多了。
压根不需要她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太知晓。
只不过……
池颜这会儿记忆力超群,突然想起在池家她给对方夹的海螺——虽然最后被他原封不动剔了肉送回自己餐盘;以及在餐厅点的那一大桌海鲜——那天的他真没怎么动筷。
心里冒出一丝丝愧疚,随之而来的是有个小人在脑海里震声:他是木头吗,怎么就不会说!狗不爱吃还会打个响鼻呢!
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亏欠的。
池颜摸了摸鼻子:“那他,还有什么别的不能吃的吗?”
王妈摇头:“没啦,就不能吃海货。小时候长一屁股红疹子呢,可吓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一屁股红疹子什么的,听起来好笑比吓人多一点。
池颜憋着笑,看菜走得差不多了,难得热情地毛遂自荐:“我去叫爷爷和阿砚吃饭。”
书房在三楼楼梯口。
池颜走到一半就听到从门缝底下隐隐往外窜的老头中气十足的斥责。
有时候凶起来,还真不知道他是对这个孙子爱之深责之切还是因为他母亲一直不喜。搞得爷孙俩关系也时好时坏的。
此时里边氛围显然不好,甚至隔着门板都能感受到剑拔弩张。
池颜吸了口气,刚想敲门。
陆陆续续听到里面蹦出几个令人格外在意的词来。
大池?梁氏?并购?
每一声都与遒劲的拍案声混在了一起。
“这事早就商议出了结果,没必要再谈!”
她一时之间没理解什么意思,只是条件反射收回了搭在门把上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