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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桂莲早都等不及了,“咱们车上说嘛,严弋呢,就等他一个了。”
“还在采石场砸石头呢,大队长已经叫去了。”
严弋爸爸下放前在部队的级别是副师级,平反后官复原职,部队还派车来接他们。
田桂莲生怕他们一家被抛下,抢着往车上挤,搭着吉普车的车门,就要挤到星星旁边的座位。
“小孩,快点给我让个座位。”
旁边的婶子大娘都看不过眼了,“人家只说带小玉走,又没说带你们一家走,就是亲父母也不好意思蹭上去吧。”
“田桂莲一家不要脸又不是第一天了,老村长活着的时候还能管管,老村长一死,那就是一块狗皮膏药,现在粘上小玉了。”
“哎,小玉可怎么办,除非她也不走了。”
谢小玉扯住田桂莲的后衣领,把她拽下吉普车,“这车是你能上的,给我下来!”
田桂莲捂着被扯痛的喉咙,展示了她的不要脸,“今天不带上我们一家,谁都别想走。”
她有恃无恐,部队上的人不可能动老百姓,叫这些警卫们大开眼见,见识到了什么是人至贱则无敌的狗皮膏药。
田桂莲呵呵冷笑,“谢小玉你不会是想一个人走吧,你走一个试试,明天我就扛着铺盖,睡到部队大院门口,我看你有没有脸出门。”
当初,她和谢大山就是这么睡到谢小玉爸妈家门口,要来了每个月二十块钱的汇款。
谢小玉轻笑,“大伯母别着急,我有话跟严伯伯说。”
“还有啥好说的,除非你不给严弋当媳妇,不去部队大院当副师长家的儿媳妇!”
谢小玉懒得理这块狗皮膏药,把后车门轻轻一关,跑到严弋爸爸跟前问道:“严伯伯,是不是我提什么要求,您都答应?”
……
严平洲的妻子有海外关系,因为不肯和妻子划清界限,被下放到青山村,来的时候一身的伤病,是谢小玉悉心照顾他才活了下来。
两年后儿子带着才两岁的女儿来青山村,父子两个都在牛棚里,差点没给星星饿死,又是小玉把星星带回去照顾。
可以说没有小玉这孩子,他们父子三人,至少他和小闺女都活不到平反的这一天。
谢小玉今年十八岁,已经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,留下她一个人在青山村,怕狗皮膏药一家会立刻给谢小玉找婆家。
严平洲已经做好了谢小玉当他儿媳妇的心理准备,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小玉一起走。
年近四十的严平洲身上有一股军人的威严和气度,他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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