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慢慢吞吞吃了一盅茶,估摸着人也打得差不多,才吩咐,“去告诉敏之,席大人是我请来客人,哪有与客人动人的道理?仔细衙门里说我们动用私刑。快,将席大人请进来。”
那小厮慌着跑出去告诉,腿脚倒快,赶上时席泠不过受了些皮外伤,骨头五内像是没好歹。
他忙将人搀扶起来,腆着脸向敏之笑,“爷,可打不得了,老太爷叫请进去。您消消气,不论有什么话,可以到公堂上与人理论,人家毕竟是南京城的府丞,私下动起手来,仔细带累了咱们老太爷。”
敏之只得将其点点,咬牙去了。小厮搀着席泠,一路前后查看一番,“可打坏大人哪里没有?”
席泠倒好,浑身都疼,倒显不出哪里十分不好。只是腿脚上有些走动不便,唇角上裂了点血渍,笑起来,几分落魄潦倒,“不妨碍。多谢你,你是他们家的小厮,还费心为我周旋。”
“大人哪里话。您往我们府上来了这么多趟,回回都规规矩矩行得正坐得端,咱们小的,都是瞧在眼里的。”
这厢引着,踅入厅内,老侯爷早换了副面孔,吹胡子瞪眼地迎将上来,“什么道理!席大人是我请到家的客,岂容小子放肆?!他不懂事,你们也不懂事?怎么不一早不来报?去、将那小子押到这里来,给席大人赔罪!”
小厮哪能不明白意思,腆着脸拱手,“爷生了气,丢开手便往外头去了。”
席泠亦看得通透,也不好为难这小厮,笑着摆摆袖,“无妨,家中出了这样大的事,衙门无能,寻不着小姐,小公子担忧姐姐,心里有气,一时失了举措,也是有的。万望老侯爷不要动怒。”
老侯爷趁势怒瞪那小厮一眼,“没用的东西,滚下去!”
此事老侯爷自以为了结,将席泠请到椅上,看茶款待。二人相继沉默片刻,老侯爷心内备好一番措辞,开场便是嗟叹,“你与露浓原该有段姻缘在的,如今丫头无故失踪,就是我再想这桩亲,也是遗憾了。总不好为难你,将个不清不白的姑娘娶为妻房,我也不是那等横不讲理的人。只是如今丫头不见了踪影,衙门里的人做事始终敷衍,请你来,是想你用心些,帮着寻一寻,把周边的州县,都派人打听打听。”
席泠正握着绢子揩嘴角的血渍,闻言忙打了个拱手,“老侯爷此言差矣,就是不吩咐,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那依你之见,我家这丫头,到底是被贼人掳了去,还是如外头所言,是与人私奔?”
这话有些叫人不好作答,若说被贼人掳了去,却不见贼人来信讨要赎金;若说与人私奔,岂不是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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