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京城的豪华奢靡。
这厢随意谢了两句,打发两个监察御史去了,写了拜帖,换了衣裳,自然是先往乌衣巷虞家去拜见。因虞家族内,是老侯爷的姑舅侄女嫁了他为妻,他亲亲热热的,称老侯爷为舅舅。
老侯爷请他轩馆内吃茶,说起席泠,赤目愠怒,“你在京城必定也听说了,你侄女露浓,元宵无故失踪,阖家把南京城翻了个遍也没翻着!好在落后没多久,丫头打发人陆续往家传信来,虽不知她到底在哪里,好歹确定平安。只怕闲话北京也传开了,说露浓是与人私奔!我暗里问过下人,确是与一陌生男人过往亲密些,可这男人兀突突打哪里来的?必定就是这席泠安插的!”
闻言,彭道莲忙搁下茶盅,蹙着额点头,“这些事我在北京也有所耳闻,来前表兄又细致说过,露浓是表兄的亲女儿,急得表兄不成样子。什么闲言碎语先不要管它,还是寻着了侄女要紧。只是跟个男人走了,这叫我也想不明白,席泠为何安插个男人拐带侄女呢?”
问起来,老侯爷倏然也有些挂不住脸,却只得实言:“先前,我们到南京来,遇见这席泠,我与你舅妈都看着不错,原想把他定与露浓做个夫婿。谁知这席泠,心高气傲,连我虞家也瞧不上,我们好言好语要帮扶他,他只道我们是以势逼人,这不就出了这个釜底抽薪的方!”
彭道莲听后怒不可遏,当即拍案,“好个给脸不要脸的后生!如今既犯到我手上,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!”
这里拜完,又辗转内堂见老太太。老太太今番刚打病床上爬起来,恢复些往日精神,提及席泠,牙根咬紧了,恨不得当场嚼烂他!
在榻上连番敲着拐杖,“此人与我虞家不共戴天!叫人拐带我孙女,又使衙门打得了我孙儿一个来月不能下榻,他是安心要叫我虞家断子绝孙。道莲,你可千万要为咱们虞家出这口气,咱们虞家在京也不曾受过这等糟蹋,岂能容他?务必定死他的案子,务必要叫他死!”
尾后说那“死”字,简直是从牙缝里细细地碾出来。窗户底下那鹦哥又现捡一句,在架子上不停学舌,“叫他死!叫他死!叫他死!……”
一门子亲戚,彭道莲少不得同仇敌忾,暗里发了狠,非要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席泠死了才罢!
于是次日,彭道莲穿戴补服,一径往都察院来。御史长官范大人借由苏州的事,在家中躲了清静,满衙内交由何盏主事。彭道莲自然是往何盏的内堂来,进门见何盏虽蓄着须,却难掩的年轻,坐在案后,浑身泄着一股年轻人的凌厉。
差役禀报后,何盏立时搁下手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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