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在后来人谁身上。当初就为这,才买的这处地,亏得席摸白不晓得,否则还不存了心敲竹杠?”
提起席慕白,箫娘止不住地翻白眼,“他也就这卖房子卖地的出息,休得提他。”
两个人说着闲话,不觉暮晚,何盏归家,也往这里来告诉消息。箫娘将人请在正屋里,端了冰镇的梅汤来。何盏吃了半碗,捎带了话来,“碎云使伯娘不要惦记,他什么地方都睡惯了,在狱里自然也能睡得惯。明日就开始审案,就是后头定案,倘或抄家,我也会先安置好伯娘。”
“多谢你费心。”箫娘抿着唇笑笑,“能不能去探望呢?”
“这个还不行,得等审完了,亲眷才能去看望。”
箫娘便将两包衣裳鞋子捧来给他,“那再劳烦你,给他捎带去,这个不要紧吧?真就是些衣裳鞋袜,他好清爽你晓得的。在狱里,洗澡是不能够了,总能叫他换身衣裳吧?”
“这个不要紧,我明日带去。”何盏要辞去,走到门上,又回首打量她,“伯娘不着急?”
箫娘在榻上想了想,笑道:“前几日急得呢,这会倒不急了。嗨,事情总要来,急也不是法子。烦你替我捎句话给他,我等着他,是死是活我都认了。”
何盏点点头,随小厮去了。箫娘在正屋里坐了回,又往林间木台子上歇凉。
日影由密密的叶罅里渐渐收尾,天色一寸寸压下来,她仰着头等月亮,薄薄的肩背停立着,好似黑天也压她不垮。
月亮爬起来,在监房窄窄高高的窗口外,席泠剪手望着,面色沉静如水。那窄窄的一片天黑压压的,永远也冲不破的样子。他仰着脸,坦然地等天罩下来,或许能碾碎他的骨头,但心却再也不死。
一连拖延了三五日,彭道莲却迟迟不提审席泠,按他心里的意思,惯常的手段,面对狡诈的犯官,得先织就一张人证物证的密网,叫人插翅难逃。
于是与何盏说下,要传讯应天府工科负责修堰筑堤的几个官员,先就传了主事常大人。好巧不巧,这位常大人来时,是打柏仲的内堂出来,到了都察院公堂,是一问摇头三不知。
只道:“是,是席大人下令修的堤堰。图样是我们工科与上元县的几位河道上的人商议着定的。后头下了扎付,我们就雇佣了两岸的村民并一些经验老到的河工,开始建了嚜。银子哪里来?自然是户科拨的银子嚜,每一笔清清楚楚的,都在户科的账上记着,卑职敢拿脑袋担保,绝没有偷工减料之事!”
彭道莲见问不出什么,又传了应天府管银粮的户科主事。郑主事不疾不徐地到衙,往公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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