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偶有停顿,像在哽咽。
当晚,如许在床上辗转反侧。她总觉得哪里不对,可一个念头刚起来,又被下一个念头打下去:一定又是白屹东在装可怜。他知道自己心软,所以以退为进。
突然,门外“咚”的一声巨响,如许吓了一跳,披了外衣,小心翼翼地走过去。隔着磨砂窗户,只看见两个模糊的声音,还有护士长的小声叱责:“怎么搞的,连份记录都拿不好!”
如许松了口气,又有些怅然若失:是她又犯傻了,大半夜的,除了护士还会有谁?十几天过去,连保护她的警察也撤了,只剩下魔怔一样的白屹东。
“护士长,我看白先生的情绪很不对,是不是该告诉白太太一声?万一在我们院里自杀……”小护士轻声道。
“别瞎说!后天白太太就出院了,换你会在这时候自杀吗?而且他儿子也在呢。”
“可我刚才明明听到白先生打电话说要把母子俩托给什么朋友。你也看到了,他那眼神有多瘆人。我听保安说,前几晚,白先生都在天台上晃了好久才下来呢。
“行了,行了,这事不归我们管,我们管好病人就行了。”
不会吧……如许心里一惊。但要她在这时候出去查看,又不愿意。
她带着满腹疑虑,昏昏沉沉地睡到早上。当听到父子俩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外经过,她终于松了口气。
送完白宇南上学,接下去的时间又是漫长的对峙。她在病房内接受护士的检查,白屹东在门外打手提、接电话。
今天可能是碰到了棘手问题,白屹东压抑的声音比平时响了三分:“啰嗦什么,叫你怎么做就照着做!我自个儿的公司,我还不能做主了?对,一切后果我负责!”
过了会儿,又开始冷笑:“行啊,那就对着砸!看谁死在前头!”
一个“死”字咬得寒气森森,如许忍不住打了个寒战。她趁着护士出去的时候,偷偷往门外瞟了眼。看到白屹东紧皱眉头,对着手提思索。
似乎是察觉到什么,他猛地抬头,却只看到紧闭的房门。他自嘲地笑了笑,继续在如海的内部资料上查找。就算是商老爷子亲自□□过的人,也不可能不出任何纰漏。而老爷子要从端阳获取资金,也一定会留下痕迹。
只要找到一条,就够了。
下午四点,病房里来了位特殊的访客——白竞光。
白屹东知道三叔应该早从各方面得了消息,忍到今天才干预,已经给足了面子。但他半点也不轻松,因为既然白竞光会亲自过来,便是势在必得。
可他注定就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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