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三叔失望。
白竞光依然是那副威严又不失和蔼的样子,先走进病房和如许寒暄了两句,放下营养品,然后背着手走出来,盯着白屹东不说话。
白屹东站起来,语气客气而疏离:“三叔,我们去天台谈吧。”
天台?!正在病房里看书的如许,后背的寒毛一下子立起来,差点就要按呼叫铃。可她能说什么呢?说白屹东有自杀倾向?那护士反问一句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既然你知道了,为什么不去阻止他?”她该怎么答?
她已经完全可以自由走动了。只是因为不想和白屹东打照面,才整天待在病房里。或许在医生、护士们看来,他们夫妻俩都有病吧。
是有病,才会在一次次的互相伤害中,断不掉又靠不拢。
如许烦躁地翻着书,一页页地读。那些漂亮的句子像流水一样从脑中滑过,却没有留下一点印记。反而,白屹东的脸一次又一次固执地闪现出来。
就像白屹东无法坐视沈阡死亡,她也没法在这样的事情前保持冷静。
更何况,他毕竟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。
如许努力说服自己是出于人道的悲悯,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后,托了个小护士去看看。
天台上,两个男人已经结束了对话。小护士刚探了个头,就被警觉的白竞光看到了。他一声大喝,吓得小姑娘直哆嗦。
白屹东却认识她,皱着眉走过去。小护士可怜兮兮地把事情讲了一遍,白屹东愣了会儿,紧绷的嘴角慢慢松了,深邃的眼里也开始泛出光彩。
白竞光见护士走远了,忍不住开口劝道:“东子,再想想吧,就算是为了俩孩子忍一忍。你这媳妇找得比名儿强很多,到外面过安生日子,不好吗?”
“那也得有安生日子过才行。”白屹东回头,平静地笑了笑:“对不起,三叔,是我拖累了您和名儿,您最终带白家往哪儿去,我都能理解。但您不了解司马寻,就算上头发话,他也不会放弃。所以,这次我不会躲,一定要逼老爷子把人交出来!”
“哪怕因此和商家对着干?”
“对。只要司马寻在,如许母子就永远无法安全。趁着商老爷子还没登到最上面,我一定要把他拔了,永绝后患。我不想死,但如果真到了那天,我也不怕死!”
“东子,你冷静点!想想你爸妈、妹妹,还有年幼的孩子!也许,你不用和商家直接对上,也许……”白竞光低沉得喝了声,沉默片刻后,叹道:“也许,我能帮你,也帮了自己。”
“三叔,你的意思是……?!”白屹东震惊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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