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那廖四娘很有主意。她带七娘出门,大郎,一准会把她的好看在眼中。”骆氏掐算着念珠,闭着的眼睛好半天才睁开。
“夫人的意思是,廖四娘当真看中了大郎?那大郎他、他可是对咱们七娘……这么着,姓廖的可会害了七娘?”绣嬷嬷担忧了,女子嫉妒起来,那可是会无所不用其极的主。
骆氏薄薄的嘴唇上胭脂半褪,风韵犹存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,将念珠拢在手腕上道:“姓廖的有事没事就来骆家里窜,岂会没有私心?二郎那干瘪虾米,她一准看不上,那看上的就是大郎了。放心,姓廖的不会对付七娘。我倒要看看,姓廖的有没有那能耐,叫大郎母子反目、乖乖听她的话。”想起眼下游氏叫下人处处暗示廖四娘骆家相中她了,又嗤笑道:“也不知道,大嫂子直钩钓鱼,会钓上大鱼,还是被人折了鱼竿。”
绣嬷嬷还要再劝骆氏,又看她重新虔诚地念起佛来,只能起身作罢,人向屋外去,望见骆得计、骆得闲姊妹回来了,连忙给她们二人问了好,一路走出,又从燕奴那得知廖四娘回家去了,越发觉得骆氏所料不差,这么瞧着,廖四娘不光是盯上了骆得意,且无心讨好游氏、骆得计,甚至有要拿捏住游氏、骆得计的征兆。
这样的儿媳、嫂子,绣嬷嬷是十分看不上的,她素来不喜欢咄咄逼人的女子,可,这样的儿媳、嫂子,指不定会落到游氏、骆得计身上,这又是件叫她喜闻乐见的事。
绣嬷嬷还没回到梨雪院,就听见很是热闹的嘈杂声,进去一瞧,果然热闹得很,红袖、绿裳带了三四个小丫头来送了两盆开得正好的月季花摆在正房廊下。
“嬷嬷回来了,舅夫人又送来了几匹好料子。”惠儿机灵得很,进了梨雪院,便改口称呼游氏为舅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