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铃冷笑一声,对赛姨道:“叫你小干爹来,问问他到底想怎么着!叫他说句明白话,若他答应了,我们就好聚好散吧。”
“哎。”赛姨答应着,立时拔腿向男子宴席上跑去,过去了伸手抓着秦天佑的衣襟,将一堆人如何欺负兰铃不谙中原规矩如何诋毁她说了一通。
秦太傅气道:“一群不知大局为重的!”再看赛姨,又想这甘家的小丫头嘴也太利索了些,这些话她是怎么说清楚的呢?
秦天佑呆住,赛姨又添油加醋地道:“小干爹,你这会子也别过去劝了,就去西市买把杀猪刀来往小干娘手里一塞,看她们还敢不敢再胡言乱语。”
甘从汝与有荣焉地抚摸着赛姨梳着两个丫髻的脑袋瓜,笑道:“我们家赛姨就是义气,这么小就知道打抱不平了。”
秦天佑先有些为难,毕竟那边是多年不见的母亲婶子嫂子们,但须臾又见赛姨仿佛十分看不起他的优柔寡断般,又觉兰铃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,他母亲嫂子实在是自找的,于是起身,并不向西市去,只一声不吭地去了厨房,在厨房里拿了一把剔骨刀来,又面沉如水地进了女子宴席厅上,见里头不等他来,一堆女子就瑟瑟发抖地被兰铃逼到了角落处,只兰铃一个挨个地将小几都掀翻到地上,夏芳菲则在一边看热闹。
“正主来了,你们说要把谁捎带回去的?”兰铃冷笑道。
秦夫人见了秦天佑,立时委屈地哭了出来,“天佑,你看看……”哪有这样的媳妇?寻常人家的媳妇进了门,都要忍气吞声两三年,更何况还是和亲过来的。
“给你。”秦天佑将剔骨刀递给兰铃的一瞬间,琢磨着甘从汝送杀猪刀给夏芳菲的时候说的会是什么话,良久,也思量不出什么柔情缱绻的话语来,只道:“若是你有什么不顺心的,只管治死我吧,别跟母亲她们过不去。”
兰铃怔忡了一会子,忽地笑了,一手握着一把犹带着油光的剔骨刀,一手就去挽住秦夫人。
秦夫人吓了一跳,惶惑地望着秦天佑,不解秦天佑那话里是什么意思。
“快叫人再整治了酒席上来,那边几个,快弹了曲子来。”夏芳菲暗自抹了一把汗。
因秦天佑丢下那话,兰铃重新笑靥如花,秦家人也不敢再叽叽咕咕地说些我们中原如何你们百越如何的话。
待从秦家出来回了甘家祖宅,夏芳菲从轿子里出来,就看着赛姨再三摇头,牵着恭郎回房后,见外头下起了濛濛细雨,于是叹道:“下雨天打孩子,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“你打吧。”甘从汝知道夏芳菲这是不喜赛姨自从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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