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请还未通过。
非常自然地再次输入一个手机号。
她手指一停,微微皱眉,是什么时候她竟然把这串数字记得这么清楚?
好友申请框里,她敲下一行字:我想到你的窗口看月。
半小时后,对方仍无反应。
她又一次申请:夜深了,你还没睡,请问在你心里盘旋的那个人是谁?
半小时后,对方仍然毫无反应。
唐梨仰头把利口酒喝完,再次申请:这里是fm419,我是你们的情感纾解员,我是你们的情绪垃圾桶,我是‘夜夜夜’夜聊情感电台的主播鹿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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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急诊室向来是人间疾苦的放大镜。
有老年人风烛残年器官衰竭的,有中年人疯狂加班加进icu的,有年轻人伤情买醉喝得不省人事的,当然也有烧得哼唧哭泣的小朋友被急慌慌的父母送来的……只是门口这对年轻男人倒让人看不懂了。
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,捂着嘴巴做呕吐状,两腿打着颤,虚弱地连路都快要走不动。另一个人身形修长,白净的脸庞被鸭舌帽遮住大半,漂亮的嘴唇被紧紧抿成了一条缝。
他一手扶着旁边那位几欲摔倒的男人,一手小心翼翼地搂着额头贴着退烧贴的宝宝。
大家自觉为这两位让路。护士小姐赶紧迎上去,刚要询问情况,那位鸭舌帽男士抬起头来,露出清澈得如同两潭深泉的眼睛,黝黑的眸子波光流淌,人畜无害且温柔似水的模样,瞬时把护士小姐的心吸了进去。
只是对方一张嘴,便夹裹着冷风,冷风中还夹裹着冷箭。
“你不应该叫白大仞,你该叫大白痴。”
护士小姐:“……”
被骂大白痴的家伙瞬时拉住护士小姐,一脸哭唧唧,“麻烦给我个桶,我抱着吐一吐就好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缩着肩膀转头可怜兮兮地说:“程庐,麻烦你带小银去看医生。”
程庐没理他,俯身温柔贴了贴怀中宝宝的额头,喃喃道:“小银不疼哈。”
他的声音充满着无尽的疼惜,尾处还挂着一丝慌乱,护士小姐瞬时忘记方才他清冷的模样,整颗心都快被他那不易觉察的脆弱给柔化了。
小银看起来只有两三岁,眼窝处泛着青色,一看就是病毒入侵,正遭受着痛苦。许是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,她微微颤着睫毛,睁开了眼睛,看见程庐的那一瞬间,无力地喊了声,“爸爸。”
程庐露出温柔笑容,“爸爸在。”
白大仞凑过来,呜呜两声,“爸爸也在。”
小银瞥着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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