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儿歌后,激动地把他母亲叫到学校,拼命地劝说要让他参加儿童合唱团,还说他有当领唱的潜质。只可惜,母亲在老师说了诸多溢美之词后,冷漠地说:我们程家孩子长大后都要做医生。唱歌这种毫无意义只会浪费时间的事情还是算了吧。
唱歌本是愉快的事,可从母亲嘴里说出来变成了世界上最低劣最无趣的事情。
老师尴尬了半天说了句:太可惜了。
后来他自学唱歌,自学乐器,刚开始还背着家里人,后来索性破罐子破摔把事情挑明……他活着不是为了走父母划定的路线,他活着是为了心里那份令自己愉悦的悸动和喜欢。
吵架,吵架,再吵架,他逃课,反抗,割裂,所有的矛盾在报志愿那一刻爆发。
所有人,除了爷爷,逼着他报医科。甚至不惜偷偷改掉他的志愿。好在后来被他发现,又改过来。
父母说,不会再给他一分钱,他说好。
父母说,不会再跟他说半句话,他说好。
父母说,不会承认他是自己的小孩,他说好。
他说了三个好,然后斩断了所有关系。
后来,他拼命写歌,组乐队,去地下酒吧暖场,期间辛苦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也不那么苦了。他遇到了白大仞、安青丘这样的至交。再后来,安青丘因为他意外死了,他心中坚持多年的火,就此熄灭了。
安青丘有一次喝多了,笑着说:阴差阳错啊,那天我去幼儿园报道的时候要是没遇到你,我现在肯定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王,再娶一个同样是幼儿园老师的漂亮老婆,工资不高,但胜在稳定。咬牙买套房,再养个孩子……可,我知道,即便我去幼儿园当了老师,我也放不下手中的吉他。程庐,我还是得谢谢你。
谢谢你?他程庐最受不得这三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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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梨伸手抚上去,“你在想什么?”
程庐扯回幽思,笑了笑,“陪我看一会星星吧。”
两人就这么平躺着,一起看着帐篷外的星空。
冬天的星空,漫长又漂亮,比夏天的星星多还亮。猎物座是冬夜的坐标,只要看到它,好似一切就有了位置,令人心安。
猎户座是猎人是化身,他高高站立,举着盾,守卫着所珍惜的一切。
“你说,我们死之后会不会变成星星?”程庐问道。说到这里,他有些不自在。好似这样软乎乎的带着可笑幻想的话不该是他会说出口的。
唐梨转过身来,“不会。”
程庐看着她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你活着的时候,在我眼里,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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