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委委屈屈坐在一旁,煦方斟来一杯茶,笑道:“我明日若赶不回来,你也不必害怕,大抵是让我爹扣住了,我总有法子带你走,倘若他发现了你,怕是会差人来劝说什么,你权当耳边风便是,切不可如戏本里的柔弱女子般黯然离开。”
我总算松开他的袖口:“那好,我可会死缠到底。”
他吻着我的耳垂:“别怕,我会和你在一起,和风。”
后来我常常午夜梦回,无数次悔恨为什么那晚要放他走。
煦方再也没有回来找过我。
我在客栈呆了两天,以为他当真被他爹软禁,便常常假作路人徘徊在聂府,直到一日我瞧见一个身材颀长的蓝袍男子从府中走出来。
他束着高高的发冠,优雅俊逸到极处,而他的臂膀正搀着一位貌容绝佳的女子,行的缓慢,仿似唯恐走得快了就会摔伤她。
正是煦方。
我没有哭,也没有冲上前去,那时我居然侥幸的以为,煦方只是在演戏给他爹看。
我尾随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,直到见那女子进了一家成衣店挑选衣裳,才瞧准时机拦下煦方。
他见我忽然闯出来,神情中浮起一抹疑色,我问:“煦方,你为什么不来找我?”
他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:“姑娘怕是认错了人。”言罢便要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