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人,去国子监授习有何不可?”
我:“……”
驸马,你暗喻讽侃的习惯就不能改改嘛,这样和你对话压力很大啊。
我蔫着脑袋,“因为韩斐提及方雅臣,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瓜葛……”
宋郎生喔了一声,“他们曾在翰林院共事过。”
然后就没说别的了。
无怪驸马被我画地为牢,如此狭隘心胸几时得以逃出生天。
我叹了叹气:“看来你做我驸马,在朝中少不了一些闲言碎语。”
宋郎生道:“这倒也是。”
我决意今日拒绝同他说话。
宋郎生见我囫囵吞枣的咽下糕点,掸掸衣衫:“公主可拿走了一样我东西?”
我想了想道:“唔……你说的是扇子么。”
宋郎生伸手,我眯眼看着他:“怎么,一柄破扇子罢了,拿了就拿了。”
宋郎生道:“既然于公主而言只是柄破扇子,拿了又有何用途?”
我想起记忆深处的那句“心上人”,不痛快的别过头去:“不给。”
宋郎生皱眉,他大抵觉得我这是无理取闹。
虽然我记忆全无,但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心中装着别人。
我想和宋郎生说这句话。
我问:“这扇子有什么故事么?为何你这么宝贝它?”
宋郎生神情有些飘忽,午后的日光从窗口斜射进来,一时间,我花了眼,竟觉得他在难过。
我从袖口把扇子归还给他,自顾回了卧房:“算了,反正我从来都搞不懂你。”
或许,我根本没有资格说他的不是,不论是因为过去那些与面首乱七八糟的关系,还是现在心里念念不忘的那个人。
我发觉黯然伤怀这种情绪在我心里的遗存时间不会超过半日。
驸马饭后回大理寺忙活大案,我在塌上躺着躺着有些躺不住了。
太子交代我的事随口应承下来,却被那个韩斐阴阳怪气的拒绝,还如何同那皇弟交代?
想到国子监方雅臣,我从床上滚了一圈下来,还是觉得应该做些什么。
我换上一身儒衫,将头发束起,粘上一小撇胡子便大喇喇出门了。
这身女扮男装的行头是翻箱倒柜捣腾出来的,单论胡须来说就有十来种,什么八字须、两撇胡、络腮胡应有尽有。昔日的我定然极爱变装微服私访,又或是内心深处藏着一颗男儿梦,倘若当真身为男子,必会是个时常更换胡子的美髯公,断不会学驸马那般日日躲屋里整理个一丝不染,穿上官袍分明是个斯文败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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