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全你,但若然心之忧矣,如匪浣衣,终是自欺欺人;若心有不甘,就当问个是非明白,而非避而远之,再也不见。”
方雅臣勾了勾唇,眼睛晶晶亮亮的看着我:“这番话,让我相信公主,是个真正的好人。”
陆陵君张开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,轻声问:“你在发什么愣啊?”我眨眨眼,没有进院去找方雅臣,而是掉回头慢慢走。
陆陵君快步上前,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我道:“有些事本想弄明白,却感觉越来越糊涂,我得多想想。”
陆陵君一头雾水: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我笑了笑:“没什么意思。”陆陵君识趣不再多问,我们一同去寺丞那儿领了套书具和常用品,我抱着一床旧旧的棉被,有些郁闷地道:“我喜欢睡觉的时候把半颗脑袋都放被窝里啊。”
陆陵君叹道:“好东西都让国子学的那群人物色了,哪还轮的着我们。不如我们出去买一床新的如何?”
我觉着可行,便说好放下东西一起去,可到了寝门前,见一书童已在房内铺好了床,还安了暖炉,不由奇道:“是祭酒大人让你来的么?”
书童摇了摇头:“是一位公子爷交代的。”
我瞧了被铺一眼,问:“那位公子爷人呢?”
“他刚走,应该还未走远。”
我转身,想了想扭头对陆陵君道:“我一会再来找你。”说完快步朝监门方向奔去。
从寝房到大门的距离不算短,所幸追到时还能隐约看见那人的背影,我缓下脚步喘了喘,叫住他:“驸马!”
宋郎生回转过头。
路上花药芬芳,落英缤纷。宋郎生的红色官服上沾上了不少花瓣,犹如春夜海棠,倚风自笑。然则他本身气质冷然,虽着丽装,尤见其洁,一霎那片片落花都化作神怡气静。
他看到我时似乎微微讶异,神情却无大异,气场却仿似柔和的少许。
我笑眯眯道:“我刚刚看到被铺还有枕头就知道是你送来的,你怎么说也不说一声就走了。”
宋郎生不冷不热道:“公主现下不是白玉京么?和我说话让太多人见了,要如何解释?”
我道:“就说我们是故交知己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宋郎生喔了一声,问:“你还想在这儿多久?”
我抿嘴道:“我才刚呆一天啊,就舍不得了?”
宋郎生别过头去,眉毛动都不动:“太子差人来找过公主,早朝虽不是天天有,需要公主时,公主不能缺席。”
我点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宋郎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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