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自己的亲娘是怎么死的,十个景宴叠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。
景岚见我古古怪怪的瞅着他,颇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,“我脸上可有什么东西?”
我道:“没,我就是觉得大哥的身后仿佛在发光。”
他:“……”
所谓乌鸦一般的第六感,就是每当我预感有好事发生,就一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;与之相反的是,每当我有不祥的预感时,就一定会发生什么不祥之事。
比预期更糟糕的是,泽州一带与朝廷的联络完全阻断了,消息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,无影无踪。
这就表明,要么是三军传令兵在半途遭遇截杀,要么泽州一带已沦陷,沧河断,连驿站都被封锁。
景宴告知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几乎有些站不稳,他赶忙上前扶我坐下,道:“泽州内究竟发生何事尚不能妄下定论,皇姐切莫心急,朕已命兵部飞书相邻诸郡,必能在最快时日内把消息传递到京中。”
我试图喝一口水让自己镇定下来,可握着杯子手颤个不停,反而把自己给烫着了,景宴一惊,正待命宫女进前服侍妥协,我抬了抬手道:“陛下处理国事要紧,我回公主府等陛下消息。”
不等景宴多说一句,我已躬身退下,他应当知道我对他有所怨言,要不是他贸然下令大军迎敌,不可能短短几日内就让泽州陷入险境,我心中害怕,这世上我只剩下宋郎生一人,若他真出了什么事,我又该何去何从。
仓皇无措之际,我想到了明鉴司,父皇曾说,明鉴司商贾门客遍布天下,消息网极广,没准他们能够探听出朝廷探听不到的消息也尚未可知。
果不其然,陶渊接到我的命令后,不出一日,便送来了秘报。
宋郎生受皇命率领大军突袭敌军,当敌军的后路军接踵而至时,我军连连败退于十里河峡谷,然而潼关竟无一兵一卒出兵相援——原来聂家军自开战以来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兵力,除四十万主军以外,另有十万精兵留为后招,就在十五万潼关军意欲倾巢救援之际,那敌兵已率先守于潼关之外,十万兵马虽不足以攻城,倘若潼关军正面迎敌,必会大大损伤兵力,残兵之力根本难以救援主军,反有可能成就敌军之突破口,遭遇失陷的境地。
换而言之,宋郎生此刻与他的军马正被聂家军困于峡谷之内,若要突围,需得等待援军赶至共同夹攻,可潼关军根本无法出兵,他们以寡敌众,根本难以与聂家军抗衡。
我攥着秘报恍惚半晌,一怒之下,再度进宫去找景宴。
酉时已过,我根本就顾不得成公公的阻挠,硬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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