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一起下地狱!
脚步声逐渐变轻,直至最后再听不到任何动静,方才嘶吼的力气顷刻消失,墨景思身躯一软,若不是眼疾手快扶上沙发,恐怕会一头栽到地上。
手指下方传来冰凉触感,她垂头一看,是宋秉渊那日被她带回来时穿的衣衫。
墨景思深吸口气,强行压下胸口处铺天盖地的不舍,小手抓住衣衫一提,里面竟轻飘飘的落下了什么东西。
她将东西捡起,是一张已有些潮湿了的画纸,手指轻颤,迟疑的将画纸抻开,上面正画着宋秉渊的笑颜。
这是那次他们回金陵的路上半道下船,在街上给人画画时,墨景思随意拿了张纸练手,就挑了离自己最近的宋秉渊。
后来宋秉渊将画讨了去,她本以为这人只是想拿着看看,可他却当宝贝一样……
墨景思那张娇艳面容是说不出的意味,看似平静至极,可双手都在颤抖,眼眸低垂,长睫轻闪,叁两滴晶莹液体拍打上画纸,一向冷淡不屑的娇人突然手忙脚乱起来,伸手从桌上拽过帕子在画上轻轻擦拭。
只有她顺遂宋老爷的心意,才能将宋秉渊送走,才能保他平安。
她缓慢扬起头颅,将眼眶中打转的晶莹强行逼回,高跟鞋的声音在屋里响起,倩影停在桌边,藕臂一身,从桌下拽出一个监听器。
如玉的面颊闪过些许不屑,不爱生气的人儿甩手将监听器扔到地上,用鞋跟研磨了个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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