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是得走了。”李令之揉了揉额际,指桌上的麻纸,“这里有几项我拟好了,政事堂在斟酌,圣人也没签,你看完赶紧去御前。”
节略一如既往清楚细致,很快就能补上白日的进程,赵先粗略扫过,笑道:“有心了。”
李令之道:“别谢,今晚你说不定歇不了。”
“分内事。”赵先微微颔首,又道,“我来时带了家里新制的伞,便是外头乌木的那柄。你一会儿拿去用,能挡些风雨。”
他现身时仪表端正,只衣摆溅几滴深深的水渍,泼墨似的散乱不羁,看来新伞就是大功臣。
李令之拱手一笑,转身踱入阴沉的回廊,裹挟湿润的风,消失于赵先不曾移开的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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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畜令:办公室只有熟人,ok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