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有人假意劝架顺势帮忙,也不乏人真心上前阻拦。
武将一边,众勋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有不着调的年轻爵主起哄:“殿下抬左脚!喂,那边的谁啊?打黑拳!”——多是与他一道混过禁军的,或是素日嬉游玩闹的酒肉朋友。
文官一侧,外围的伸长脖子,中段乱成一团,越往前排越风平浪静。
宋台主闷头咳嗽,像架残破的风箱,一阵一阵,凄凄惨惨戚戚。陈相公为他抚背,崔相公搭手搀扶,窃窃交流关心。赵相公与临近的尚书主官乃至九卿等皆回头看热闹,偶尔交头接耳,紫袍大人领域的气氛十分和谐,不时响起几句感慨,追忆当年青春年少。
混乱中,只有裴中丞兢兢业业在维持秩序:“快把淮南王和白侍御分开,像什么样子!”
大周朝会闹腾起来动起手不算稀罕,罚也罚,偶尔参与人甚众,只得一把子抹过。前几月,因沧州兵乱引起的纠纷闹过一次当庭互殴,数人停职留看,因此许久没人动手,女皇这会儿理当叫停,却支着下巴,一脸津津有味。
高处一览无余,视野格外好呢。
太子列朝旁听叁年,不说话,但也长了见识。第一次见打架事故时李慈还不知所措,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,只觉得这回小舅舅挑头略难为情。
见裴珣冲锋在前,他心中竖起拇指,难得出声打圆场:“宗正卿爱护手足,一时举止失当,请圣人罚俸叁月!”
白侍御却大声道:“既是宗正,理当恭俭温良,勤勉奉公,淮南王累犯如此,怎堪为宗枝擢秀靖王后嗣、又如何为群臣表率?!”
李慈顿时无语。什么毛病啊,孤都给台阶了还不下?
紫袍大人们也无语。除却神态自若的卫尚书,不约而同清了清嗓子,一口老牙或多或少隐隐作痛。相比那位没谱的殿下,淮南郡王算不错了好吧?!
——能公然跳出来弹劾李成平,实在也是没什么眼色。
自两百年前玄皇帝一朝,大周皇子一向封王但不出阁,连繁衍出的子孙一并世代居住宫城南苑二坊,起居游乐乃至婚丧嫁娶都无需与外界沟通。
“己亥之乱”前,上京已遭多次兵祸,僖皇帝奔逃,能跟上的宗室还好,落下的由于住的密,几乎被一锅端,寥落得相当凄惨。
上京光复次年,静乐公主登基为帝,诏命靖王主持宗室甄别,重叙枝属以定恩封。如此数十年,人口又蓬勃发展。
人一多,奇葩恶棍随之激增。昔日受制于家奴的囚徒尚且放浪形骸,如今一些有钱有闲,更是将有限的生命投入无限的享乐,堪称无所不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