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差点叫人以为崔、王定了娃娃亲,略长大一些玉华就为此气恼得要命,单方面看崔昭不顺眼。这会儿讨厌的家伙人模狗样地回京来,亲妈却在缅怀亲外婆,千万不能没眼色,玉华公主郁闷地忍了。
“阿娘,我是吓了一跳。”她轻抚胸口,娇声道,“先时还不高兴,大好的休沐日,一个又一个要来烦扰,如今见七郎一表人才,倒也不算亏。这幸而是在阿娘宫里,出去遇上,我怕还认不得,要问是哪位官人呢。”
女皇指一旁自来了人就不再开口的说书小宫女,好笑道:“你一人,可抵她们叁个。”
“我是个最没用的闲人,只能陪阿娘说笑玩乐。”玉华公主叹了口气,“阿娘有正事,儿先出去走走,闷得很。”
女皇嘱咐道:“不许贪凉,小心地滑。”
“儿晓得。”
玉华公主由人扶起,轻薄裙衫显露了微隆的小腹,孕期进入五个月,纤细的腰身逐渐显怀,她小心翼翼,旁人更不敢懈怠。等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于屏风后,崔昭闭了闭眼睛,视野里漫漫的血色一闪而逝。
女皇没注意他须臾的不自在,见棋盘上不知何时多一粒子,盘活了死局,顿时来了兴致。她棋力寻常,杀时间而已,过一会儿便扔开了,说起召见的本意,“这回做得不错。”
崔昭道:“文渊公总领有方。”
女皇乐了,“你倒是会说话。”
已故知州赵甫平生最怕折腾,在沧州多年没什么建树,维持正常运作而已,只求考评中等,平安调任。说无能有点过,算是鸡肋,但能在河北道混日子也不容易,可能聪明才智全用在了和稀泥上。
要不是赵甫意外早死,崔昭好好一个通判,也不会冒险刺杀。宁边军有州府消息打前阵,未必有胆子冒进,也许根本不用拖那么久,能早早掐灭苗头。一切没有如果,现在的发展也过得去,女皇赐哀荣的时候便没吝啬。
身后虚名而已,要多少有多少,收回也是一句话的事——天恩浩荡呗。
崔昭从袖里摸出一本自制的折页,交由宫女呈了上去。
女皇略翻了翻,秀眉微挑,“修渠疏浚可是大工程,没个几年做不完,前两年将你打回去,又来?”
这是一本手记,主记崔昭曾经主管的饶县,与州府所在清池县,风土人情只部分,大半本在梳理境内河脉与码头港口。
崔昭道:“圣人容禀。重修南北航道永济渠一段,疏通无棣河与阳通河,引河道通海水,恢复海港口,有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“乱局才过,这会儿又加徭役,朕令惠安侯去驰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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