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很好,有赖地势平坦,远景一览无余,数条小渠蜿蜒汇出中央一处小湖,街市沿渠边四通八达地铺展,热闹非比寻常。
屋里提前备好了炭火,烧得暖融融的,李令之走上来发了一脑门的汗,背心闷的难受。她解开一粒纽,衣襟微荡,雪雪白的里衣与一截脆生生的骨,坐在席上支起一条腿,若非画了典型的女子时妆,姿态倒真像惯于寻欢作乐的小公子。
李成平随手扔开来时的披衣,随意坐到一旁,笑道:“一会儿别敞开吃,留着点肚子,陪我喝两杯。”
李令之羞恼道:“喝酒就喝酒,前面多嘴什么?”
李成平懒洋洋道,“留把柄的是谁啊?秦司业舍不得说你,还得我来做坏人。”
李令之横他一眼,到底理亏,敷衍地应了。
李成平还要开口,见有来人,就不再说了。
门外走来两个年龄不一的女伎,怀抱琵琶,裙衫一色,眉目颇为相似。年长者口称“郎君”、“娘子”,自称二人姓虞,恭敬地行礼,一同坐到角落帘后。
李成平待女伎调完音,扬声道:“虞娘子可会水间小调?”
上京城南音风行,女伎无论本贯何处,不会弹唱南曲简直不配出门行走,指名要听水间小调的却少,因小调活泼热烈,缺乏寻常印象里吴音的缠绵勾人,不大有人特地练。
虞娘子却笑道:“郎君问对人了,我本越女,自然是会的,小女也会唱几句。”
“巧了,竟是同乡。”李成平失笑,“今天过节,我妹妹又年少,两位娘子尽弹些轻快的就好。”
乐声渐起,楼下送来叁两水晶瓶,李成平选其中一瓶倒了一杯,推给李令之,“以前总说我不让你喝清酒,喏,自己试试。”
并不满,浅浅一沤澄澈如水,入口略温,却辣得李令之忍不住咳嗽。
“那么冲的吗?”她有些不可置信。
李成平一下子笑出来,“行不行啊?清酒受不了的话,还是喝葡萄酒吧?”
“谁受不了了?”李令之不服气,伸手就想再添一杯。
李成平吓了一跳,赶紧阻止,“清酒上头快,不能多饮,这杯就是给你尝个鲜。”他推去装葡萄酒的水晶瓶,心疼得要命,“你这喝水似的灌喉咙里能尝出什么,暴殄天物啊!”
李令之哼了一声,“清酒哪儿那么金贵,宫里不是常有?”
明帝年间,江南道上贡新法酿造的清酒,其色澄澈如水,醇香甘洌,仿佛不含一丝杂质,又以香气浓淡、口感轻重分叁等,最上等者雅称“澄酿”。
上贡不久,清酒就获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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