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我并未想到,多年以后,自己竟会与这位大收藏家产生交集,并在其“枉死城”经历了人生中极其难忘的一场灾难,险些丧命于斯。
当然,这一切,还得从去年九月的一件怪事说起。
还记得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,我和陈爝去石敬周新开的一家川菜馆吃饭。
石敬周是我和陈爝共同的朋友。五个月前,他辞去工作,同成都的一位王姓厨师合伙开了这家饭馆,没想到生意滔滔,赚得盆满钵满。自打开张起他就不断邀请我们,但我们碍于各种俗事缠身,一直无法成行。这次难得我和陈爝都有空,当然要去给老友捧场。
几月不见,石敬周比之前胖了三圈,大肚子走一步颠几下,十分富态。他一见我们,脸上就堆满了笑容,高兴极了,胖手在我背后拍了拍:“难得来一趟,今天兄弟几个不醉不归!韩晋,你要是不喝,就是不给我面子!”随后,他瞥了一眼餐桌上的啤酒,立刻皱起眉头,对身后的女服务员嚷道:“都换白的!”
石敬周知道陈爝不会理他,所以不停向我敬酒,但还没喝几杯,自己就先趴下了。直到我们用完餐离开,他还躺在包厢的沙发上呼呼大睡。
离开川菜馆子,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,沿街店铺大都已经关门歇业。
“真不明白,明明酒量这么浅,还非要喝。”我喝得虽然不多,但也有些头晕。
我和陈爝并肩走在路上。微风拂过我的脸颊,我感觉清醒了一点。
陈爝没有回应我,只是苦笑着摇头。他对石敬周一向宽容,从不加以指责,但对我的错误却如同鲨鱼见血般紧咬不放,非逼我认错不可。
我正准备再抱怨几句,但嘴巴才张开,就立刻止住了。
迎面走来一个奇怪的男人,把我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。
这个男人高高瘦瘦,戴着口罩,看不清面貌。同时,我看了一眼陈爝,显然他也注意到了这个男人,脸上现出了疑惑的神情。
让我们觉得奇怪的并不是他的相貌,而是装扮。
眼下虽是深夜,可天空中并未下一滴雨,这个男人却把身体从头到尾用雨衣紧紧裹住,就连双手都戴着一次性手套。
这个奇怪的男人右手拿着手机,正在通话。经过我们身边的同时,我只模模糊糊听见他说了一句:“我打车去看《变相》,三点才能到东渝……”
那人同我们擦肩而过,匆匆离去,陈爝却忽然停下脚步。
“怎么了?”我转过身朝陈爝看去,发现他正望着那人的背影。
“奇怪。”陈爝眉头紧蹙,像是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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