锵的金属敲击声仿佛是从上方传来。陈爝也听见了,忙用手去敲击头顶上那块泥石板,发出沉闷的咚咚声。
叮——叮——叮——
那声音还在继续,我甚至听见有人在我头顶上说话。敲击声越来越大,突然哗啦啦一阵巨响,沙石俱下,落得我头脸都是灰尘,口中也吃进不少。接着我感到一束强光从头顶照下来,照得我睁不开眼。
“下面有人!”
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。
“你们还好吗?”有人在头顶问我们,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。
这人说话的声音极为耳熟,大概率是我们认识的人。
在适应了光线后,我缓缓睁开双眼,朝上方望去。
压在竖井口的巨大泥石板已被人掀开,上面有许多身穿制服的消防队员,以及身穿警服的公安干警。其中一位正牵着陈爝的手,将他拉回地面上。
我这才想起来,他就是曾经拜访过刑具博物馆的刑警乔俊烈。
紧接着,储立明和汤洛妃都被他们救上了地面。轮到我的时候,乔俊烈紧紧握住我的手,用他强而有力的臂膀,将我拖回了地上。
我颓然坐倒在地,四肢百骸仿佛散了架般疼痛。
——终于捡回了一条命。
四周停满了消防车和警察,还有一些救援车辆。消防官兵和公安干警忙忙碌碌,正在清理现场。我游目四顾,却见不到陈爝的身影,不知他是否身体虚脱,被抬上了救护车。
远处的刑具博物馆,此时已烧成一堆黑漆漆的废墟,主体的建筑结构虽在,但我知道,其内部一切,都已沉于地宫之中。
这座巍峨矗立的“刑具”,终究还是完成了它的使命。
第十一章 终章
回到上海后,我得了严重的肺炎,大病一场,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才康复。
在我生病期间,汤洛妃来探望过我一次,那时恰巧陈爝不在,我们聊了很多事。从她口中得知,袁秉德在夏栋才的律所还留了遗嘱备份,这份遗嘱经过公证,根据《继承法》及《民法通则》的有关规定,属于有效遗嘱。
袁秉德在遗嘱中明确表示,将刑具博物馆及内部一切刑具都归于董琳名下,其余资产分为两份,一份捐给慈善机构,另一份则均分给其余子女和汤洛妃。但因袁秉德的子女均已死亡,且都没有子嗣,所以最后遗产都由汤洛妃继承。至于谭丽娜,鉴于袁秉德又加了一条补充条款,自然是一分钱也拿不到了。她听到这个消息后,不知会做何感想。
至于闹得人心惶惶的“阎帝案”,警方挖出了地宫的尸骨,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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