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父生气了。阿父不要气了,忙了一天,您一定很累了,快些用饭吧。”
见女儿无辜被打,还把错处往自己身上揽,还不忘关心父亲,谢葭简直感动到要哭,欣慰的点点头说:“阿瑶乖,阿父不气了,咱们吃饭。”说着便举起筷子,大家都开开心心,起码是假装开开心心的吃起饭来。
谢瑶吃的很香,她分外珍惜此时和父亲一同用饭的时光。倒不是她特别依赖自家老爹,而是她知道,再过几日,等谢葭出门走关系谋求官职时,他们就要分开用饭了。到时候元氏能给他们吃些什么饭菜,不用想也知道,肯定是和屋子配套的、连下人也不如的水平。
用完了哺食,谢瑶不大乐意回那间漏风的屋子,就去弟弟屋中玩耍,教谢璋写字。当然,说的是和谢璋一起练字。她这个年纪,家里还没请师傅教,写出太好的字来也骇人呢。
如果能顺利搬回阳夏去,她可真得和父亲说说,替他们姐弟找师傅教了。
至于现在呢……寄人篱下,能解决最基本的生活问题就不错了。
等谢璋要睡了,谢瑶也不好多留,带着映雪回到那间破旧的小屋。元氏没有另拨人来服侍她,因此她身边只有一个映雪,还有一个原本便负责洒扫院子的刁婆子,拿了赏钱也不给她什么好脸色看的,住在下人房那边。
这小屋没有耳房,小院里的三进屋子,除了她睡的这间,另外两个都堆满了杂货,更加破败不堪,住不得人的。映雪要打地铺,谢瑶没让,拍拍床道:“这屋子这么冷,咱俩一道睡还暖和些。”
映雪忙推辞,“那怎么好,奴婢怎么能和姑娘睡一张床?”
谢瑶也不急,慢悠悠的劝她,“这么冷的天,你睡地上肯定着凉。我身边现在可就你一个丫头了,你若是病倒了,还有谁来服侍我?你想让我自己铺床叠被,洗漱梳头?”
映雪听她这么说,只好从善如流的爬上榻,放下床帐子之后,钻进被窝,忽然“哎呀”一声,“姑娘,这平城可真冷,这被子里好凉!您先起来,让奴婢为您暖暖被窝可好?”
谢瑶摇摇头,“太麻烦了,起来又再着凉。你抱着我就好。”
映雪比她大四岁,身量高许多,很容易便搂住了谢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