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会觉得愧疚。
即使后来发现了程欢的谎言,沉知南对她也狠不下心来丢弃或者毁掉,还满心都是驯化。然而事实是,自认识开始,妥协的其实一直都是沉知南——
最开始是向自己的欲望妥协,慢慢的,向程欢妥协。
这点沉知南现在已经开始察觉,他慌乱、恼怒、挣扎,倔强地不肯承认。
他自觉自己已经放下身段,说出了人生中最卑微、没有尊严的话。
程欢听了却只觉得可笑:“炮友的意思是平等的享受,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对等,不论套上什么样的外壳,内里都是你高高在上的包养。心情好了就给资源送珠宝,心情不好又可以随意的收回,甚至在床上,你一个触景生情,就能拍口带我去纹身,你知道什么是尊重吗?”
走投无路的时候,这样的生活对程欢来说也不算太差,但现在既然有得选,她不会再选择第二次。
助理被程欢用眼神安抚在了五米之外的地方,一个劲儿的往这边看,应该是等急了。
程欢快步过去,和沉知南的那些纠葛抛在脑后,她冷静下来,不禁懊恼。明明本意是想要平静地让沉知南死心,可到最后还是失态了,像是在抱怨。
不过也无所谓了,今天之后,沉知南不会再找她。
当天的拍摄里,两人没有任何互动。
第二天,程欢和沉知南有对手戏,导演要求他们提前对一遍,程欢抱着剧本在他身边坐了十分钟,沉知南闭眼躺在椅子上,视而不见。
第三天,梅姐过来探班,以程欢的名义给剧组买了热奶茶,副导演亲自给沉知南送过去,强调这是程欢的一片心意,沉知南冷漠地扫一眼,说虚伪。
第四天,中途休息时,于烬在热搜里看到这部剧的路透图,程欢没带手机,凑过去和他一起看,沉知南带着助理路过,骂了句水性杨花。
第五天、第六天……不论程欢做什么,和他有没有关系,但凡沉知南看到了,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要嘲一句。
他声音不高,大部分时候没人听见他说了什么,但态度是明晃晃的,剧组里的人都知道两人有私怨。不过他只要不找茬,自己嘀咕几句,也无伤大雅。
第九天,沉知南没在剧组,程欢松一口气,高兴地中午多吃了一个鸡腿。
这天是沉知南的生日,每年父母都会举办隆重的宴会,那是他身份和爱的象征。因此就算再不喜欢,他都必须出席,一直到晚上九点,沉母才会放他走。
九点之后,沉知南自己没什么兴致玩乐,却架不住狐朋狗友们闹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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