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事乖张目无法度,将她禁足家中,直至悔过。怎么这还没过去半月功夫,又闹出来个杖杀平民的事情?
黄庆刚看完这状书便遣人去将军府请人过来,随即又梳理起其中脉络,直至人被带到堂前。
只见一女子不疾不徐地从府门外走来,衣裙轻扬,自带贵气。
班媱其人,虽说养于滇南戎荒之地,到底还是承袭到她母亲的美貌。罥烟眉杏仁眼,青丝云鬓凝脂肤,袅袅婷婷,但从面貌上看确为大家闺秀无一。然秀口一开,便是一句:“哦?你还敢告官?”
显然是对着那妇人,其间蔑视尽显。依照升堂规矩,她应当下跪叩首才对。可在这青天匾额之前,她没有半分屈服神色,昂首睥睨,果真是应了众人口中刁蛮无礼的名头。
黄庆并非那以讹传讹偏信弱者之人,仅凭这妇人的一面之词,难定其罪。端正着脸就拍响升堂木,随着水火棍的掷地有声,他开口:“此妇人状告长安郡主要杖杀她弟弟,敢问确有此事?”
“回大人,此事不假。”
一声既出,台下纷扰叽喳。
“为何要无端夺人性命?”
“大人莫急,敢问这妇人报官陈情为何?可否告知与我?她那弟弟到底怎么就不该死了?”
未待黄庆开口,下跪妇人就涕泗横流:“长安郡主身份高贵是不假,可这就能随意拿捏我等平民之性命了么?天理何在?况我弟弟尚且十四,你怎么下得去手!”
“况且十四?大姐?十四都能谈婚论嫁了,你还好意思声称幼弟。行,且算你疼爱至深,我对他施以杖刑惹你怨愤。可这打了一顿,他死了么?”
“你——”妇人气结。
“你弟弟不过是受了本郡主一顿打,有什么挨不住的。断两条腿,保全性命,便已是他命中福报了,你切莫贪心求多。”她语调懒洋洋,说出的话却是令人咋舌。
“郡主自持矜贵,民妇无话可说。郡主先是出手凶狠要我弟弟性命,现在又在公堂大放厥词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黄大人!你可要为我和我弟弟做主啊!”
“行了,别哭丧了,你弟弟不还没死呢吗?”她长叹一口气,低头看着泪水溋溋的妇人,笑了:“你既要我给个说法,我便给你这个说法。”
她请了清嗓子,缓缓开口:“我呢,不是第一次想打你弟弟了,此番下手是因为刚好顺道。你啊,也别把事情都赖在身份尊卑上,你弟弟招我厌烦,可不是因为他出身卑贱。第一,你该气你弟弟不务正业。他是个赌徒,好赌不悔,半月前他在赌坊里顺了我十两银子。这我不生气,好言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