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莞尔,挑眉拂袖,小步靠近他,然后看着他的眼,含着秋波:“芳心何在?自然是暗许给小侯爷这等英雄少儿郎了!”
广平王府家的小侯爷是个飞扬的男子,你若是与他强着来,他必是要争个更强。可若是摆个伏低姿态,他便招架不住了。往来只有他调戏别人,哪有遭人调戏的道理。他心中赧然,此刻已经耳红到羞怒,“你你你”了半天也没能说句完整话。班媱抓住机会,离他更近,四两拨千斤:“小侯爷定是觉得我轻浮浪荡,可是小侯爷英姿迷人眼,我也难自持了。你说,对不对啊,小侯爷?”
她一声软语如酥,喷在他的耳际。只见他耳垂愈加泛红,似要红过春桃,嘴边想要说两句什么来反驳或训斥,最后只化作一声闷哼,然后甩袖离去。
班媱叁言两语打了场胜仗,若不是这对话内容不好说给旁人听,郑暄真想写成册子传道传道。
他面带春风地走到亭边廊檐,想起方才不久前池见知向自己吐苦水言及婚事时苦恼的模样,不禁发笑。这书生怕还是真招架不住这位。
不过——澹京城无聊了这么些年,总算是又出来一位妙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