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便罢了,她这一上来带的人铁定是由广平侯精挑细选。小祭叁日说来不长,只是近日安排了些要事,恐其中生变,不好应对,从而坏了大事。
“你是怕那叁日里出不去?”
“并不尽然。比起出不去,更怕他察觉我的行动。”广平侯近来尤得圣宠,对他这个逆臣之子加重防备,也是理所当然。
听见他所忧为此时,班媱心里松了一口气,至少不是与他性命相关,那就好。
别的事情她帮不上忙,出主意最是拿手,只片刻便心生一计:“你可知,广平侯府里那位嚣张跋扈的小侯爷?”
观南不知她提起他作甚,只愣愣地回:“师诤言?知道。”
“没错,就是师诤言。我没记错的话,那小夫人是在这位小侯爷母亲去世之前过的门。侯爷整日贪欢,不去看望正妻,没多久侯爷夫人便一命呜呼了。小侯爷心里可憋着一股气呢。若是在那小夫人上山之前,你能让小侯爷乱了她的出行,抑或是,直接把小侯爷也弄上山来,侯府的人怕是没有闲心再去管你了。”
她越说越兴奋,舔舔唇翼又道:“我听说这小侯爷有条最是宝贝的马鞭,你把那马鞭折了,扔在小夫人或者小夫人他儿子的房里行不行?他人单纯,怒气又大,肯定不会让小夫人好过的。折腾个几日,总能熬过你办完事情。”
观南猛咳一声,想起先前探子来报,班媱刚入京就闹出的事,开口便问:“你跟这小侯爷有仇?”不然能用这么损人的法子?
“没仇啊!顶多就是我先前不小心折了他的马腿,可那是在打马球,我也不是故意的。”班媱眼睛透亮,一脸无辜,瞬间又转化成狡黠:“不过他可能对我有些怨气。你这么折腾他一下,也让我出个气!”
她像只捣乱的小黑猫,眼睛扑闪得可爱,却是一肚子坏水。馊主意也是主意,未尝不可一试。观南低头笑了:“好,那我就从小侯爷下手。”
建议被采纳,班媱挑着眉,一脸神气,好像在说“说了我能帮忙拿主意吧”,却又只是微微一笑,生怕他看出她的得意。
窗内烛影摇动,班媱待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就离开。
云碧有起夜看她的习惯,她可不想再被外公教训说,刚退了婚又开始撒野。好不容易挣来的好名声,她想多享受几天。
骑上快马,踏在小径。
前段日子从这里下去,总还要计算着何时回来,如今却是掉转心境,上山这趟,才是要精打细算着时间,以免浪费。
山路上,班媱回头去望,已经看不见那抹未尽的燃灯,但她想,那盏灯应当还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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