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串迅疾的马蹄声中,她们收回目光,转向那群满载而归的人。
班媱看着他们一一点明手中战利品,忽然能理解那杜飞廉怎么就这么狂妄。
有能者总有些自负,这一点当然也体现在杜飞廉身上。十余少年一同入林,就数他战果最丰。师诤言虽只比他少了只兔子,气势上却输了许多。
他入林前夸下海口,没想到一番穷追猛打,最后看看落败于杜飞廉。赛后清点完毕,皇帝按名次奖赏时,他都没好意思要个什么好东西,生怕班媱觉得他不要脸。
“第二名也是好名次,你有什么不甘的?”班媱歪着头笑他。
师诤言偏过头:“刚好输了那小子一件,下回定然不会输了。”
杜飞廉就在边上,笑嘻嘻地就接话,有些嚣张:“哟?那我下回等着小侯爷来战啦!”
“下回定然超过你!”师诤言放下狂言,又嘟囔一句“也不是头等,傲什么傲”。
他的声音不大,却还是叫杜飞廉听见:“我不是头等谁是头等?小侯爷吗?”
这场猎事中,没有人比杜飞廉战果更丰。论头等,他当然担得起。可是师诤言说的明显不是这个意思,他说的,远不是只有这一场猎事。
杜飞廉等待着师诤言的应答,等了半天只等到师诤言一句轻笑:“自然是人外有人。”
杜飞廉脸色一怏,他当然知道师诤言这话什么意思,在场叁人皆是心照不宣。
这秋猎之中谁才是最耀眼的那个?答案很显然。
他杜飞廉再怎么傲再怎么狂,也必然不可能复刻当年傅九渊一箭叁雕之景,也难以再创百步穿杨的奇迹。他曾有幸见过那雄姿英发,也甚为感叹。
可惜,江山代有才人出,风水轮转,那罪民已然淡出视野,自然也就由别的少年顶替。
他虽然心有不甘,却并不十分恼怒,再度挑衅师诤言时,语气已是十分平静。
“那明日的射箭,小侯爷的飒爽英姿,在下便拭目以待。”
他扬长而去,留下班媱在原地木愣地看着师诤言。目光照人,遥如星辰。
师诤言不解她意,问她想什么时,只得到一句“没什么”的回答。
秋猎本意只为求得上天庇佑农事顺调,到了他们这些富贵闲人手中,远有了超过这一层的含义。
祈福是表象,各家的交往切磋才是内核。
班媱被舅母带着去见了些长辈,个个夸她漂亮,个个却都是疏离。谈及婚嫁之事,言语中便有拒绝与她家结亲之意。
时间将她上山祈福之事磨洗得苍白,人人只记得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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