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,她实在不明白这样的画是如何画上去的。直到她偷偷去杜鹤的房间去看。
杜鹤擅长画画,甚至知道光影变幻下的不同效果,在人的肌肤上会呈现得更加精妙绝伦。于是每一笔都下得极其认真,而她欣赏不了那样的画,她只听得见姐姐的啜泣。
原来那些横平竖直、那些飘逸灵动,都是杜鹤用一支长针裹着矿石勾勒出来的。他每次来都要再给之前画的部分再添上几笔,都要在完好的新肌肤上画上新的图案。
或鸟兽虫鱼,或花草林木。
他对着日光啧啧称奇,姐姐却趴在案板上无声哭泣。
玉珠忽然就明白了,那些个深夜醒来听见的哭声,不是幻觉,而是姐姐不得不藏起来的痛苦。那么隐忍的眼泪,流在不为人知的深夜。
她越说越是难过,面上已是两行清泪:“姐姐实在不愿受你凌辱,便反抗起来,而你,则是用力殴打,打得她鼻青脸肿。没过几日,姐姐便撒手去了。”
她声泪俱下,悲情充满着整座京兆衙门:“那名册上只写我姐姐是受杜老爷殴打致死,可未曾提及这作画之事。杜老爷要反驳,也尽管反驳。除非你忘了,那渡水野鹤的私印,也被你已作画的形式,烙在了我姐姐的背上。
那个印鉴,我记得清清楚楚。杜老爷需要我在堂上给你画出来吗?”
渡水野鹤之印,杜鹤从未对外用过,只是在送给亲友的几幅得意画作上有印过几次。有心人若是想查,其实也不难。只需要找到那几幅画作,就可以印证真伪。
他当年之所以在那女子身上印下私印,只因那幅画实在令他满意。即便是后来她死了,他也曾想过找冯员外把那尸体要过来,用点江湖上防腐的法子,兴许就能留住。只是担心冯员外会生疑,这才不了了之。
如今这事情被她重新翻腾出来,他毫无还手之地。颓然中,他还是不忘庇护杜飞廉。
“即便如此,我儿也与此事无关。”
玉珠抹去泪珠,抽噎两声,重新镇静:“杜公子饱读诗书,记性应当也不错。你在我那里留宿时,曾有两个大哥来找过你,说是来了好货,让你去挑选。当时你还问他们是几个月的,他们给你一一介绍。
我那会还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,可这河边的众多尸体挖出来,我就明白了。你们口中所说的货,是那群孩子。而几个月里的几,说的便是他们的岁数。
此事,我还记得。杜公子呢?已经忘干净了吗?”
默然,再默然。
原以为只是个人贩子拐卖孩子,未曾想竟然牵扯出这样一件大案。都还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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