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她怪罪,不敢近身半步。
不知过了多久,班媱才起身,目若深渊,走向掌事,带着不容拒绝的神情:“她人已经死了,我能带走她吗?”
掌事见她没有找事,自然点头如捣蒜,答应得痛快,直接命人帮班媱把人抬去她说好的地方。
那是城东叁十里的一处清潭小山,四处无人,安静悠然。
清歌曾经告诉她,幼时父亲与小弟最爱在此处垂钓,她与母亲则是闲坐在一旁玩笑。那时她是最清白无忧的姑娘,亲友俱在,未来坦荡。
落叶归根,她的父母兄弟都已散落天涯,听闻已经死在他乡。班媱与她相识一场,不愿也魂飞魄散,游荡在这乱世,不如轻轻地将她送来这里。
一抔黄土,一潭清泉,一座小山,一场故梦,一回人间游。